陈三爷淡淡地说:“抄家,丢了官位。”
他放开刘玉,走到窗前,推开了窗户,
原先满园绿意盎然的沁园居,到了这个初冬时节,树叶全部落下,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了,刘玉他们种的白菘和萝卜,因为这几个月的忙碌,没有用心打理,种子并没发芽。
刘玉来到他的身旁:“忙碌一段时间,院子都荒了。”
原本院子是交给立夏在打理的,最近由于立夏去管玉针堂,惊蛰要给玉针堂的人做饭,院子就交给沁园居其他下人。
“改天我种点冬季花品。”刘玉笑道。
“我寻些这个季节的品种送来。”陈三爷关上了窗户,下人已经烧热了炕,给炉子燃上了火,就退出了屋。
两人单独一处,去岭南前一夜的话再次浮现在两人心头。
相比陈三爷,刘玉还是有经验些,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她不再纠结,主动说:
“三爷,今晚就留宿在沁园居吧!我让下人送水来,给你沐浴?”
陈三爷倒是想应下来,但东院的管家刚刚来过,听到他从平南侯府回来,说幕僚连夜过来了,全部等在了书房里。
陈府经历过这么一场大劫,他确实应该见见他们,安抚一下。
还有那些趁机离开陈府的人,他们手上的事情,都要安排对接的人。
“玉儿。”陈三爷拉住准备出去叫人的刘玉:
“最近,这段我刚回来,可能会很忙,等我忙完了再过来。”
刘玉担忧地看了他的手,虽然看起来和正常没多大区别了,她可还记得,上次见到他时,他的手可是还绑着绷带吊着的。
这才几天,怎么可能是好了。
“可是你还受着伤。”刘玉想撩起他的衣袖看看。
陈三爷一把按住了她:
“我会注意的,无须担心。”
陈家很多事情没有陈三爷是不行的,饶是刘玉再担心,却还是不得不放开陈三爷,让他离开沁园居,这一夜,陈三爷和那些幕僚在书房谈了一整晚。
接手后,先后出售卖掉了五六个桩子,只剩下了三个桩子,东边两个,西边一个,东边一个是温泉桩子,一个是种时下最流行的樱桃。
西边这个桩子全是稻田,在这里干活的,除了佃农,全部都是在平南侯府犯了错的丫鬟婆子,被送来的,干的活都是最累最辛苦的。
刘衡就是在这座桩子里面。
刘玉一行人到庄子的时候,正好赶上了中饭。
桩子上的人听说她是府上的五姑娘,立即叫来了管事。
桩子上的管事是知道刘玉给陈府做了妾,要是二姑娘,或者府内其他给人做妾的姑娘,他不会这么上心,可这位五姑娘,她跟的那人可是内阁新贵的权臣呀!最主要的是,还没有正妻,据说只有五姑娘一位妾室,这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