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别睡了,警察把黎桢带走了,说他非法绑架,季明宗出动了整个丰明资本的律师团势必要将他送进去。”
“怎么会!”她惊呼着想起身,却发现身子软乎乎的,脑海中闪过季明宗递过来的那个保温杯:“几点了?”
“下午四点半。”
她睡了快十二个小时了!
季澜强撑着让徐影扶着自己起来。
脚丫子刚踩在地毯上,厚重的卧室木门被人推开,季明宗一身白衬衫行来,发型一丝不苟一如往日般风采卓绝。
“醒了?”男人气度一派从容。
“黎桢呢?”季澜怒声质问。
卧室里的气氛因为季澜这句话瞬间降至冰点,好似窗外的寒风吹到屋子里似的。
季明宗深不可测的眸子落在徐影身上,她不敢多留,转身出去。
临走时,担忧的目光落在季澜身上,也不怕当事人听见:“他要是动手,你记得喊。”
“我就在门口。”
“徐小姐,我不打自己女人,”季明宗冷不丁插话。
徐影梗着脖子横了他一眼,你是不打女人,你那高高在上的手段压迫还不如打人家一顿算了。
起居室的门合上,季澜又问:“黎桢呢?”
“穿鞋,”他慢条斯理走到床边拿起拖鞋摆在她脚下。
季澜不动,季明宗盯着她没有半分退让的意思。
季澜败阵,穿上拖鞋,才等来季明宗的后话:“去了他该去的地方。”
“哪儿?”季澜追问:“监狱还是看守所?”
“我只是行使公民应该行使的权利,至于最终去向由法官定夺。”
“你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
“我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对你,没有半分坏心,”季明宗耐着性子跟她解释。
半晌,景禾端着托盘上来,上面摆着清粥小菜。
“先吃点东西。”
“我不吃。”
“不吃就没什么好聊的,”季明宗隐忍情绪,听不得从她口中冒出黎桢的名字,更勿论是因为黎桢的事情跟他争吵了。
而季澜怒火攻心,自己跟季明宗的事情扯上黎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