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心念一动,又回想起自己受伤之时。凌君回神情关切,时时守候在身边,事事亲为,唯恐他有闪失。
对待自己的属下,凌君回总是照顾有加,甚至不惜身体也要保全他们。
这样的楼主,如同手足一般,他们怎么能不心存感激,怎么能弃他而去?
凌君回拉着秘云疏的手,道:“别动,放空心力,不要抵抗。”
秘云疏只觉一股暖流缓缓弥漫全身,胸间的痛感在一点一点地消失。
一盏茶的功夫,凌君回收了手。
待秘云疏觉得好些,方才问道:“你何故受伤?”
“遇到一个白衣男子,与他过了招。不想此人功力如此深厚,区区三十招之内便将我打伤。”秘云疏道。
“此人何种模样?”
秘云疏道:“看上去三十上下。身形矫捷,衣衫如雪,气质却是极为贵气。看不清眉眼,因为他带着面具。”
凌君回点点头,带着面具。他想起来黄正青被面具人所伤,峨眉派也遇到过面具人。
只是不知是否是同一人。
问道:“你奋力一搏,可能伤得了他?”
凌君回只道秘云疏是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对方所伤。
“不能,他的武功远在我之上。”
秘云疏的话有些隐瞒,他当时见此人武功如此之高,便想拼命一搏。
对方也猝不及防叶中了他一掌。
但是对方似乎并不想纠缠下去,所以飞身离去了。
“竟远在你之上。是敌是友?”
凌君回的意思是,那人武功既然远在云疏之上,为何没有下手杀他,而只是打伤他。
“颇为难辨,此人似乎在正邪之间。武功诡谲多变,出招气象万千,竟也看不出师门来。”
“此人你可还感觉到有何不同?”
“我今日清晨,天还未明时在街巷里走,遇到一个白衣人,见他身形倏忽飘然,气度不同常人,便想跟过去看看。不曾想在巷口的拐角处遭遇他的袭击。”
凌君回点点头,这个人若是想杀秘云疏,应该不是太难。
可是他没有杀他,却将他打伤,而且伤的也不致命,这是为何?
“可还能记得其他特征?”
“此人当时与我一样,也带了面具。他一身白衣,身形容长,体态端正,其他并无更多特征。甚至连兵器我都未曾看清楚。”
凌君回又点点头。“若是还能找到他,你可还能认出来?”
“或许吧。那人的气度,我想应该能认出来。”
“那你认出他时,一定盯紧他,我定要会他一会。”
容与一直没有插话,此时插话道:“峨眉派的七师叔也被面具人所伤,据说也是一袭白衣,剑快如虹,竟也看不出那人的师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