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说:“好马不吃回头草懂吗?”
&esp;&esp;“我从来没说过自己是好人。”陈斛当然可以没有道德感,甚至可以死皮赖脸缠着付莘,有很多种办法让他们离不了婚,但是想到会被她讨厌,他打消了所有念头。
&esp;&esp;陈斛只是擅长忍耐而已。
&esp;&esp;付莘想刺他两句,却被抢先。
&esp;&esp;“付莘,我不想说得太明显,我怕我现在就忍不住到峰北找你,所以你最好老实一点。”
&esp;&esp;“别惹我生气,也别给自己找麻烦。”
&esp;&esp;他们都是聪明人,心思根本没处藏。
&esp;&esp;陈斛无波无澜的平淡语气中,隐着盛气凌人那股子气焰,付莘简直要迷死了。
&esp;&esp;心动骗不了人。
&esp;&esp;她就是很喜欢陈斛,陈斛就是把她拿捏得死死的啊。
&esp;&esp;这男人每个年龄段有每个年龄段的魅力,年少时老成,青年时难掩赤诚心性,付莘抵不住蛊惑。
&esp;&esp;她嗫喏地回:“偏不要。”
&esp;&esp;陈斛叹了声气,揉了揉眉心,提醒不受控的大脑,克制道:“在外面要多小心男人。”
&esp;&esp;小心男人。
&esp;&esp;他不是男人啊……
&esp;&esp;付莘起身,随意地拍了拍身上。
&esp;&esp;“行了行了,不跟你说了,我都找错路了……”
&esp;&esp;抬头一看,怎么走到计科院了。
&esp;&esp;付莘忽而怔愣。
&esp;&esp;楼外站着个人,抛开眉眼间的阴郁,与那天在星巴克的男人模样完全重合。
&esp;&esp;怎么说呢,又仿若差别极大。
&esp;&esp;他应该与电话里的人起了争执,尽管竭力地掩盖表面情绪,嘴角却含着挑衅和不耐烦的意味。
&esp;&esp;见付莘许久不出声,陈斛出言询问:“怎么了?”
&esp;&esp;“嘘!”付莘离何聿周不远,紧张得大气不敢喘,生怕撞破了陌生人的尴尬。
&esp;&esp;下一秒就听到他骂得毫不客气:“他是我爹啊我要拿钱给他买车?哦不对,我爸二十年前就死了,我直接烧冥币给他就行,宁时远要是差这点儿,我好人做到底,明天帮他叫一车。”
&esp;&esp;“没错我说话就这样,您家的事儿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今天这个电话,我想您是找错人了。”
&esp;&esp;“您也别指望通过我姐对我施压,要还有第二回,听说宁时远快结婚了是吧?没准哪天我手头紧了,借宁时远还赌债那二十万块钱,他要还不上,我就去向您儿媳妇要了。”
&esp;&esp;“行啊,我何聿周等着天道惩罚我呢,反正我早就不想活了,放心我走之前也拉宁时远垫背,所以你最好祈祷我长命百岁,不然等着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esp;&esp;这一连串的威胁加嘲讽,不知道何聿周电话那头的人是什么感觉,付莘反正吓得呆住了。
&esp;&esp;初见的何聿周的确温和有礼,现在的毒舌也是真的毒舌。
&esp;&esp;同一个人怎么会有两种不同的感觉。
&esp;&esp;还好何聿周掐断电话,就转身回楼里了。
&esp;&esp;付莘倒吸口凉气,她好像吃到了大瓜。
&esp;&esp;默了三秒,陈斛突然开口道:“你学校疯子挺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