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听说了吗?唐县令被罢官,下了狱啦!”
“真是老天开眼!这个狗官终于得了报应啦!”
街上的百姓一片欢呼。
奢华的庭院内却弥漫着一阵心惊肉跳的压抑。
“二爷,金州刺史不知是得了什么风?这突然就来了安平镇,二话不说就将唐县令罢了官,收监了,怕是会牵连于您啊。”
“唐无俦那个贪生怕死的,恐怕会为了活命攀扯出我,哼,你今晚便派人去牢里了结了他。”二爷微微眯起了眼,眸中一片阴鸷。
“是。”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唐无俦身着囚衣,缩在牢房里,盯着地面的破草席浑身冰凉,心中忐忑不安。
破旧的小木桌上放着一碗混着烂菜叶的糙米饭,已经凉透。
他自认为做的滴水不漏,实在想不通究竟是哪里出了纰漏,竟然会招来金州刺史。如今落得个贪污受贿、欺压百姓的罪名,已是死罪,只是还心存一丝侥幸,希望二爷能看在他鞍前马后的份上,救他一命。
正想着,忽然铁锁落下,牢门被打开。
他转头一看,两个狱卒衣着的人走了进来,但却不是这牢中的狱卒。
他见过这两人,是二爷府上的恶奴。心中顿时一喜,慌不迭起身上前去,“可是二爷来救我的?”
二人见他一脸喜色,相视一笑。再看着他,目光阴鸷地冷笑一声。
唐无俦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心头骤然紧缩,背后冒起一股寒气,向后缓缓退去,“不。。。不。。。”
二人缓步向他逼去,笑的阴狠,露出白森森的牙,“二爷吩咐我们来送您上路。”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根麻绳来。
“求求二爷,我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二爷饶我!求。。。”
话没说完,麻绳就套上了他的脖子,紧紧一勒,他的眼珠就凸了出来,舌头也伸了出来,手脚不停的挣扎着,奈何那两人将他死死按住,逃脱不得。
“什么人?!”伴着一声厉喝,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二人一惊,连忙丢下唐无俦转身跑了出去。
待几名狱卒赶来时,只见唐无俦趴在地上苟延残喘,颤抖着手慌忙地扯下脖子上的麻绳,红着一双眼睛涌出泪水来,对赶来的狱卒伸手求救,“我。。。要见。。。刺史。。。”
奢华的庭院内,两名恶奴跪在屋内,缩着脖子,头快要低到胸口里去,“二爷息怒,求二爷再给我俩一次机会,我俩一定杀了他。”
二爷冷哼一声,缓缓转过身来,“再给你俩一次机会?今夜失败,他们必定会加强人手,严加看守,你以为你们还能进得去吗?!”
手起杯落,一个茶杯碎在地上,“啪”的一声,瓷片四处飞溅,“废物!”
两名恶奴连忙趴在地上,连连磕头。
“来人啊!把这两个蠢物给我拖出去打二十棍,关进柴房!”
两名恶奴浑身发抖不敢求饶,闷声被拖了出去。
一旁的狗腿子上前道:“二爷,现下可如何是好?万一那唐无俦攀咬出您。。。”
“呸!还怎么办?立刻备车,我即刻上京。你马上将东西收拾好,运到京城去。”
“小的这就安排。”
客栈房中
云五面带喜色,“爷,那唐无俦已向金州刺史招了两人的勾当,现下那二爷正要逃去京城。”
段灼点了点头,“你跟着他,召集人手,在路上劫了他的财物,好生收着,这可是证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