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捞住她的腰和臀,将她捧坐到他身上,扣着她的头激烈地回吻,惹得她嘤咛一声。
窗外扑腾着翅膀飞过一只多嘴小鸟,也“啾啾”叫了两声,似在嘲笑着“羞羞!羞羞!”
杨烟受不住了,费力要推开他。
男子却急躁地站起身一扇扇阖起四面房门,将他们隔绝进宽敞室内。
穿堂风陡然滞住,四角灯架上燃着的白烛明明灭灭纷纷眨眼,片晌后火苗再度跃起。
空气顿时闷热起来。
冷玉笙脱掉上衣,已经落了一身汗水,顺着胸腹肌间分明的沟壑一滴滚着一滴下滑。
他抬手滑过杨烟下巴,沿着一道蜿蜒水渍向上穿进束起的发间,猛地摘下发簪,任一头青丝如瀑布泻下淹没掉他的胳膊。
像水流冲过石块,有零星水珠迸溅。
他忆起明仁宫找她“算账”,也是这样见她乌发如瀑。
上回是水中洛神,这次却是林中山鬼。
转头将那幅丹青自她身后挂起,映着烛火,画上妖魅山鬼和画下冶艳女子,交相辉映。
就差,褪掉那层蔽体衣衫。
他犹豫了下,试探去扯她的衣服。
杨烟坐着抱紧了自己,摇头:“我……没洗澡,浑身都是汗味。”
但冷玉笙歪着头笑了,眼眸中摇曳的光芒带着别样的温柔贪婪。
杨烟感觉自己陷进去了,她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乖顺和野性交织,是鼻头湿润,舌头轻软,却又有利爪钩挠的小兽。
小兽舔了舔自己伸了钩子的掌,向她匍匐而来。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扯开了她的外衫,她没再拒绝。
一层层松开裹胸的纱布,净白的身体袒露出来,胸口红痣美丽的像个诱惑,又迅速被及腰的发丝覆盖,成了隐在枝叶间的果子。
同样满身汗水的女子在烛火下盈盈闪光。
传说中山鬼乘着赤豹游荡山间。
此刻,她是隐于林中雨雾的神灵,他甘愿做一只野兽。
追逐她,拥抱她,舔舐她,臣服她。
他将自己裹进她的长发,用鼻息、用唇齿、用不安的手与她纠缠,嗅着汗液混着体香的晕眩味道。
似回到了潮湿夏夜阵雨刚过,只有水流虫鸣的幽暗丛林。
他们翻滚于薜荔藤萝间,采撷挂着水珠的鲜果,任草叶上的清凉雨水簌簌打落在滚烫的肢体上。
或许是太过闷热而有些缺氧,脑袋一直懵懵的,杨烟被这太过热情太过迷醉的男子带着一起进入了某种恍惚状态,感觉整个天地都在倒转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