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的两个孩子呢?”
“牙婆的银子我都收了,男的会被卖去北疆当奴隶,女的卖入青楼,再过几年,她就会像她那个□□的姨娘姥姥一样开门接、客,哈哈,还是老话说的好啊,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就只配打洞!”
姚水仙说到最后,肆意地大笑起来。
“合作是大事,而且因为我跟李老板合作在前,所以很多事我得回去想想,再做决定!”
李秀琴站起来,说道。
“李秀琴,你最好想清楚,我们吉庆楼在京都时有后台的,一旦惹恼了我,我上头的人就会出手,他们出手简单粗暴,能打杀的,绝不会浪费口舌!你是来京都做生意赚钱的,别因为选择错了合作对手,把小命丢在这里!”
姚水仙这番话里就是明晃晃的威胁了。
李秀琴站住,并没回头,“可能姚夫人你对我还是没了解清楚,我这个人呢,除了喜欢占小便宜,撒泼骂大街,还有一点,那就是天不怕,地不怕,尤其是不怕被人威胁!我一个寡妇带着几个泥腿子娃儿,没有万贯家财,没有高宅大院,我赤脚的不怕穿鞋的,我混不吝啊,你狠我比你还狠,大不了咱们来个鱼死网破!”
她伸手去撩帘子,半道儿又停住,一字一句说道,“姚夫人,把我逼进死路,我总得拽几个垫背的吧?你说,我是拽上杜家宝?还是杜楚楚?”
“你敢碰我的孩子,我不会饶了你!”
姚水仙暴怒。
“彼此彼此!我家乡有句老话,你舍得死,我就舍得埋,不信就试试,不试试谁知道结果怎样呢?”
帘子落下,徐徐而动,帘子外头妇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姚水仙站在原地,气得浑身发抖,愤怒地一挥手,满桌子的杯杯盏盏都给扫到了地上,摔了个粉粉碎。
小半个时辰后,富贵茶楼的茉莉包间。
李秀琴坐在姚水云对面,眼神淡淡地看着她。
姚水云的眼中全是悲愤,她手里的帕子都要绞成碎片了,可她仍然在用力地绞着,恍惚胸腔里压着一股无法宣泄的愤恨与恼怒,多少年了,她一直没找到宣泄的出口,因为她一直在忍耐,因为出身卑微在忍,因为寡妇的身份在忍,因为怕被人拆散他们母子同样在忍,可是忍了那么多次,那么久,有用吗?有用吗?
不,没用!
她还是姚水仙嘴里的野种,是一个不配拥有和美家庭的贱人!
她到底为什么要忍受这些?
为什么?
苍天不公,非要给她安排一个当过青楼花魁的娘,她有法子拒绝吗?
她这辈子苦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害她的孩子?
姚水仙说,要把她儿子卖去北疆当奴隶,女儿卖入青楼,这是多么歹毒的计谋?
“你想要我怎么做?”
她缓缓地抬起头,眼中已经没了泪水,都是仇恨的火焰。
“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车马,这边事情一了,会有人护送你们娘仨去江南,那里有一个水乡小镇,镇子上有一个卖酒的商户,他早年落草为寇过,所以一直没婚娶,后来改邪归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