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对方出现在了这节车厢之中,他甚至都不会认为对方是和他一样的身份。
这名少女曾经可能是一名贵族家的千金,至于为何会沦落到如此地步,那就不得而知了。
少女来到了车厢的中心,缓缓的向众人行了一礼,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的笑容,有着不属于那个年龄的成熟。
“你们好,我的名字是伊琳娜,各位应该都同我一样,都是奴隶对吧。”
底下没有人说话,伊琳娜也没有怯场,自顾自的说道。
“你们听说过曾经有奴隶在这场祭祀中获得自由吗?”
伊琳娜的提问让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愣,当时的他们只想着这场祭祀的好处,浑然忘记他们是猎物。
伊琳娜的这句话可以有两种解释,一种是有奴隶获得了自由,但对于这场祭祀必须保密,另一种就是参加这场祭祀的奴隶全都死了,无一人生还。
对于他们这些奴隶来说,他们更相信第二种,因为他们很清楚那些贵族到底是什么德行,在那些贵族眼里他们连人都算不上。
那当初能获得自由的约定,又是不是认真的呢?
又或者在获得自由之后便被当场杀死灭口。
这些都是有可能的。
看到在场的所有人都清醒了过来,伊琳娜满意的点了点头。
“我想各位应该都看出来了,我曾经是贵族,我曾见过那件用于举办祭祀的古器,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大家,当狩猎日期结束之后,那件古器在你们身上留下的标记就会消失,到那时你们就自由了,但是我们撑不到那时。”
“这是什么意思?”胡安发出了疑问,他对自己的实力还算是自信,在那片沙漠之中通过准备也会变得更强。
“这是一场属于贵族的祭祀,贵族的猎犬又怎会比他们放出的野兔弱呢。我们将要面对的是贵族的獠牙,可能比不上皇家近卫,但也绝对比普通士兵强,那可是整个普艾特雷最上层贵族的獠牙。”
胡安沉默了,那可是贵族的獠牙,也可以说是贵族的脸面,这场祭祀又或者该称为是比赛,每个贵族都会派出两人来狩猎,来比拼到底谁猎的多。
如果没有杀穿北荒的实力,这种祭祀又怎么会在北荒举办。
“那我们该怎么办?”
“我有办法。”
伊琳娜转了一圈,将每个人的神情收入眼底,她依旧是那副浅浅的笑容,好似悲伤,好似落寞。
那笑容包含着复杂的感情,却唯独没有开心,那更多的是苦笑。
“我能够影响那件古器,让它出现错误的显示,当狩猎开始的时候我会让古器出现错误,上面会显示我们所有人都聚集在一个地方,那时狩猎队也会前往那里,各位只需要埋伏在他们回去的路上,在他们最松懈的时候攻击就行了。
不过,我必须在聚集的那个地方才行,也就是说我是诱饵,到时我一定会死,我希望各位不要辜负了我的牺牲,都努力的活下去。”
伊琳娜依旧是那副表情,她就像是为了寻死才主动说出这个计划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希望各位帮我一个忙,请你们推翻现在的普艾特雷。”
——
“最后我们就像计划的一样,在狩猎队大意的时候袭击了他们,将他们全灭,那令牌就是战利品之一。”
当时狩猎队身上的装备,也是他们起义军发家的第一批资金。
段枫可松开了胡安。
她双眼失去了焦距,她的灵魂仿佛与这个世界偏离,胸口就像被堵住了一样呼吸困难。
原来你,从没想过跟我走。
为什么……伊琳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