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周时逸,心里也泛起了嘀咕,寻思着,这两个省相隔那么远,他们怎么会来到这边?
兄弟四个不是旁人,正是当初周时逸往新省那边运送粮食,从陕省购买皮子的那一家人。
按理说,这兄弟四个,能吃苦,能打猎,无论在哪里,都混的不错。
虽然村子里的人对他们嗤之以鼻,但也不敢轻易招惹。
现在不知道是何原因,竟然大老远的背井离乡来到他们这边
就在两个人和周时兰汇合以后,准备抄小路往卡车那边走时。
不远处传来了一个小孩呜呜的哭声,伴随着的,还有一个妇女和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
“你还好意思哭,你是那三岁的奶娃娃吗?跟着你大姐在山里跑了那么久,连这点药材都变认不得。
回头人家找上门来,我就把你这个兔崽子赔出去。”
说话的是一个尖锐的女声,三个人抬眼看去。
就看到不远处的小树林里面,一个身材粗壮的女人,叉着腰,手里拿着小藤条,一下一下的朝着眼前的孩子身上抽着。
藤条又细又有韧性,每抽一下,小男孩的身子就抖的和筛子一样。
他只要有躲的动作,就会被旁边的男人一脚再踹回去。
周时兰眼中寒意乍现,虽然说那孩子卖假药,但毕竟是个半大的孩子。
咋能这样一下一下抽呢?
细细看去,那小男孩的嘴边竟然还有一丝血迹。
周时兰把手中的背篓递给自家哥哥,捋起袖子就要往前冲。
周时逸连忙把人拦住:“你在这里护着你嫂子,我去看看。”
他大步走到几人面前,就在女人又狠狠的挥下一记藤条时,周时逸伸手把那根藤条抓在了手里。
藤条打在他的手心,传来了细细密密的疼痛。
这还是泄了力道的情况下,转眼间,他的手心里面就出现了一道红印子。
可想而知,这玩意要是抽到小男孩身上,得疼成啥样?
说不定全身上下,都没有一块好肉。
妇女警惕地望着周时逸:“你是谁?你要做甚?”
周时逸捏了捏掌心,不动声色地把藤条夺了过来:“刚才是这娃娃在那里卖人参吧?
我可是花了几十块钱,向他买了一株呢。
可刚才让别人看,说那不是人参,我找这小子半天了,可算让我找着了。
你们是他爹娘吗?赶紧把我们的钱还回来。。。。。。。。。”
妇女一听这话,之前,还嚣张的气焰,一下子就灭了下来。
她使劲把小男孩往前一推:“谁是他爹娘?我们可不是,不要啥事都赖到我们身上。”
周时逸狐疑地打量了两个人几眼:“你们不是他爹娘?咋能拿藤条这样抽人家娃娃呢?”
女人一噎,红着脸说道:“我是他伯娘,咋就不能管了?”
“你是他伯娘,那也是一家人,赶紧把我的钱还给我。”
女人恨不得抽自己嘴巴两巴子,冷哼一声:“我们没有见你们的钱。有啥事找这兔崽子,可不要赖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