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不鸟曾墨,眼一瞪说:“曾侍郎,下官不但要抓你的人,还要麻烦你也跟去协助调查,在场之人哪个不去就强抓。”
程越掷地有声,似乎要报自己在刑部所蒙受的不白之冤。
曾墨知道程越这是要报仇,他想叫人去通知张权知,这样的话就比落在程越手里要好很多了,只是没人可以帮他,他想要捕快去,程越那双眼睛正盯着,哪个捕快敢做这事。
曾墨无奈只好跟着走,曾墨此刻心中的憋屈别提有多难受了,堂堂正三品的刑部侍郎,现在居然落到这下场,太失面子了。
不是蛮好的一天吗?怎么就成这样子了?其实真没什么事,只是府中宠妾丢了点私房钱,怎就闹腾到要跟着捕快走了。
曾墨懊恼的很,他期盼等下到开封府见到张权知之后,情况会有所好转,他也能顺利回府了。
然曾墨要失望了,因为程越没把他们带去开封府,而是带去了大理寺,这让曾墨大吃一惊,因为来大理寺就麻烦了,那位林大人可不是善茬,落到他手里不是一般的麻烦。
曾墨立马对程越发出了质问。
“程通判,你这是不是在胡闹?不去开封府来大理寺,你想干什么?”
程越微微一笑,说道:“曾侍郎,你是贵客,开封府不配招呼你,只有大理寺才够格嘛,你就莫打歪主意了,你是不是想起一到开封府张权知就会放了你,你别想的太美了,以后像你这种贵客都由大理寺招呼,这样才合乎你的身份。”
程越理直气壮的答了曾墨的质问,曾墨则无言以对,他只好冲着他那帮护卫喊道:“大家都给老子听着,到大理寺后啥也不准说,谁敢说一个字老子就跟他急。”
曾墨这话明显是在威胁他那帮护卫。
程越劝曾墨省省力气。
“曾侍郎,你那般护卫能扛绝对会扛,只不过他们扛不住,因为大理寺的酷刑实在太猛了,对比一下,你们刑部还不是一样,哪套酷刑不是让人生不如死?”
程越这会就是要曾墨好看,用一句明白话来说就是你也有今天。
曾墨脸都气青了,不过曾墨也是几十年的官油子了,他有自己独特的方法来应付,他压根不太怕。
林哲早得了程越的禀告知道事情了,他快速派了沈玄带衙役在路上接应程越,双方打移交,把案情通告一下,程越他们就撤了。
曾墨很是不爽程越如此弄他,他冲程越的背影又骂了几句。
沈玄虽然认识曾墨,但他没给曾墨什么面子,他警告曾墨不得喧哗,不要以为自己是刑部侍郎就有特权。
沈玄这话刺激到了曾墨,曾墨很是不满,怎么?老子还没定罪就把老子当犯人了么?你一个小小寺丞算哪根毛,也敢对老子无礼么?
曾墨不客气的回敬了沈玄几句,算是挣了点面子回来。
沈玄看曾墨大小是个刑部尚书,让让他也掉不了什么面子,沈玄便没再讲什么了,反正也快进寺了。
曾墨一进寺便被安排在一间留置室,也没人理他,他感到有点冷便去问门口的衙役要火烤,衙役不理他,还把他赶了进去,他当然有脾气了,他正要发火,林哲来了。
曾墨不待林哲开口便先发制人。
“林大人,你这是何意?开封府程通判胡作非为,你也如此么?把本侍郎控制在这么一间冰冷的破房内,有什么居心?本官可是刑部侍郎,你以为是你家犯人?”
曾墨一脸的不高兴,他大为恼火大理寺敢这么对他,他还在林哲面前自称本侍郎,这似乎有点不合适,因为他这个官比林哲要小了,这说明他没把林哲放在眼里。
林哲不计较这些。
“曾侍郎,林某先不论开封府程通判有没有胡作非为,不过你的护卫都己经招了,杀两人伤两人这么恶性的案子,他们一致指认是你指使的。”
什么?才这么一会工夫就招了?还指证老子是主谋?曾墨大为意外,他原以为这些护卫怎么都得扛扛,没想到招的这么快,曾墨对这一恶重指控自然不会承认。
曾墨反驳道:“林大人,你有没有把事情搞清楚?那些人只是曾府的下人,他们因为偷钱而受惩罚,为逃脱惩罚他们劫持了本官,本官的那些个护卫为救本官不得己击杀了几名持刀下人,这才是事情的真相,林大人你不应该只听信护卫的开脱之词。”
曾墨依就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或许他认为这只是他府里的事情,与他人无关。
林哲不认可曾墨所说。
“曾侍郎,你所讲的林某没看到,不过在大庭广众之下你和你的护卫公然行凶,大家可看的清清楚楚,这一点由不得你狡辩,须强调的是,无论你有什么理由,你和你的护卫都不能当街杀人,天大的理由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