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百里真是太猖狂了,他居然把林哲的退让看成了胆怯,这是林哲所不能忍受的。
林哲必须重锤曹百里,否则朝会之上哪还能抬头?
“曹尚书,你就别在这得了便宜还卖惨了,很多人都知道你们刑部就靠抓人捞钱,凡是落到你们手上的人,哪一个不是倾家荡财才能从刑部大牢出来,连杂役都富的流油,曹尚书你己经是富可敌国了,林某很好奇曹尚书你没事捞这么多钱干什么?须知家财万贯,不过一日三餐,广厦万间,不过夜宿三尺,曹尚书你捞这么多不义之财,晚上能安然入睡么?”
林哲刚开始太给曹百里面子了,只用了传言之类的,导致曹百里打了一手漂亮的防守反击。
林哲险些被击倒,林哲现在则务实出击,直言曹尚书己经富可敌国了。
林哲这说辞很严重,曹百里有点受不住。
“林大人,你休得在朝会上污蔑本官污蔑刑部,本官深受皇恩,每日辛勤办事,岂是你所能污蔑的,如若你不收回你刚才所说,本尚书要反诉你诬告之罪。”
曹百里一本正经,仿佛受了天大的冤枉一样,只是有一点不对,那些被关在刑部大牢的人,他们中的受冤者怎么办。
林哲不经意间瞟了一眼全场,见众大臣没什么反应,他便这样说了。
“曹尚书,你要反诉林某诬告之罪,可以哦,不过不知你准备怎么告?你该不会让你那帮富的流油的手下接管此案吧,要是那样的话,会不会特显你们刑部脸皮特别厚,捞足了钱还不让人说。”
“谏院接管怎么样?”
刑部侍郎曾墨见曹百里又急又气答不上话来,他自作主张答了一句。
如果是其他人讲这话还好一点,偏偏是刑部的人。
林哲不能放过这样一个机会。
“曾侍郎,你太急躁了,你怎么什么都不懂,既然是刑部的人要告状,又怎么能由刑部的人来指定接管案子的衙门呢?这暴露了一件事,刑部与谏院关系密切,谏院接管一定会站在曹尚书这边包庇曹尚书,否则你不可能提谏院,这里边就有一个小问题,你们之间互相包庇都爽歪歪了,只是大宋朝的公平公正怎么办?”
林哲几句话便否决了谏院,这让曹百里有些恼火。
曹百里瞪了一眼曾墨,心里骂道没事你插什么嘴,是不是显你能耐了?还好这是在朝会上,这要是在刑部,曹百里早破口大骂了。
曾墨原以为他接口接对了,可听了林哲的话方知自己好心办了一件坏事情,这可不行。
有些懊悔的曾墨脑袋瓜子转的飞快,他要亡羊补牢把这事给补救了。
“林大人,本侍郎只是随口一提,你用不着上纲上线,再说了,我们刑部就该让人欺负么?就不能维护自身的合理诉求吗?”
曾墨虽然好心办了坏事,但他这招亡羊补牢也算漂亮,至少有所阻止,林哲就不好再拿这个作文章了。
站在最前面的太子赵宽前两次躲懒没有上朝,这回一来便听了这么多废话,赵宽有点难以忍受,便站出来猛批曹百里和曾墨。
虽然赵宽批的不甚合理,但也没关系。
赵宽的训斥让曹百里和曾墨老实了,两人完全不吱声,像被训焉了一样。
众臣之中也无人替他们讲话,大家都怕太子无厘头似的训斥,太失面子了。
林哲赶紧站回了自己的位置,还没转头,就看到讨厌的张尤安了。
怎么和张尤安站在一条线上了,这是咋回事,上回旁边好象不是张尤安。
林哲满腹疑惑,那边张尤安同样有疑问,老子奋斗了半辈子才能站在这,这位凭什么和老子站一块?还处处跟开封府作对。
总有一天老子定要你尝尝开封府的厉害,张尤安想罢把袖子撸了起来,这么一个不经意的动作让林哲很是不解。
大冬天的,撸袖子不冷吗?还是说准备揍人了?林哲为求安全悄悄往这边移了一点,离张尤安远一点才好。
张尤安见林哲外移,他也跟着挪了过来。
林哲火了,他刚想质问张尤安,就听见中书侍郎郭亦镇出言了。
“太子殿下,你消消气,刑部尚书跟刑部侍郎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微臣替他们赔不是了,只是这是朝会,万事以和为贵。”
中书侍郎郭亦镇很有分寸,也很给太子赵宽面子。
太子赵宽却不太给中书侍郎郭亦镇面子,有台阶下也不下。
“郭侍郎,你不应帮他们,他们都是一些贪婪之辈,本太子训斥一下很应该,他们不像话了。”
赵宽口中的他们自然是曹百里跟曾墨。
挨太子的训,这是曹百里跟曾墨万万没想到的。
本来他俩齐头并进夹击林哲进行的好好的,没料到太子赵宽会冲上来训,太子赵宽训也就算了,众臣竟无人出口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