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密室的张星星很快就又回到了书房门口,听着里面的哀嚎声,脑袋里立马匹配了一句“常有高猿长啸,属引凄异,空谷传响,哀转久绝…”的散文诗句。
然后立马拍了一下自己胡思乱想的脑袋瓜子,怎么乱套公式呢,怎么说这也是“空房传响”啊~
不过,这也太久了吧…眼镜儿竟然这么久还没弄完,这得是多大仇多大恨啊!
这么想着的张星星就这这样打开了书房门,看到的就是昏暗的烛光下一个高大威猛的男子手持马鞭狠狠地拷打着被绑在椅子上衣衫褴褛,哀嚎不断的庄园主,不断地问他“你说不说!”
刺。。。刺激!
掏心窝子的说,这个场景和张星星浏览器里看到的那些超绝小作文不能说神似,也能说八九不离十了。
本来在门外听到的凄惨到让她都有些于心不忍的哀嚎声,此刻在昏暗的烛光和黑眼镜手中那颇具教导意味的物品之下,竟然显得格外的暧昧和瑟瑟。
嘶,这是她能不付费观看的吗!
“啊,咳咳,抱歉,打扰了,我什么都没看见啊!您二位继续,继续哈。。。”
张星星下意识地捏住了鼻子,接着,即刻后退了一步,瓮声瓮气地开口,想关上房间门,退出去。
这一句直接给黑眼镜整个人都给整蒙了,他正严刑拷打着这人问张星星的位置呢,没想到张星星竟然自己跑回来了,激动地他立刻想冲上前抓住着门口之人。
刚开心一秒的黑眼镜脑袋还沉浸在找到人的喜悦之中无法自拔的时候,就被张星星嘴里炸裂的发言给创飞了。
不是,他啥都不干啊,不对,他干了,但他干的不是那个活儿啊!
老司机的黑眼镜感觉有一辆无形的卡车从自己脸上碾了过去,脑子快要死机的他,用仅剩的还能运作的处理器运作了一秒后,想都没想立刻把手中的东西丢掉在地上,然后飞快地把庄园主被打的衣衫褴褛,血肉模糊的衣服又遮了遮,飞快地大步走到张星星面前,拉住了这人要关门的手。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刚刚没找到你,以为他知情所以来问他你的位置。。。”
张星星听到这句话,就知道她误会了,尴尬的她想此刻想拿着脑袋砰砰撞墙。但哪怕心里已经快尴尬疯了,她的脸上还是很好地维持住了成年人的体面。
她认真反思了一秒,这是她的知识渊博的错吗?不,当然不是,博学的知识是没有错的,错的也不可能是她,那就只能是黑眼镜这个人的错!没事儿做那么让人误会的事情干什么,对吧!
“啊?我想哪样?”
就这样抚平了心里一丝丝的波澜后的张星星,选择了死不认账,她说什么了吗?没有!她就是看到了教训人的刺激场面了而已,她能有什么不合时宜的想法?刚刚只是怕太血腥了教坏了她这个社会主义好青年而已…
今天,她张星星誓死隐藏好自己老色批的形象!
被张星星问住了的黑眼镜,看着此刻眼神中满是迷茫和疑惑意味的幽蓝色深邃眼睛和苍白的脸色,愣了一秒,立刻扫视张星星全身,最后目光在她两只手腕上被绳子绑着的淤痕和另一只手臂上已经被鲜血浸湿的衣袖上停了下来,他立刻伸手想看看张星星的那只手,刚碰到就听见张星星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等小心翼翼地把衣袖划开的时候看到张星星的手臂上少了一块的血肉时,眼神凝住了。张星星看到愣住的黑眼镜,以为他被这样恐怖的伤口吓住了,另一只手立刻就想拉着袖子盖住伤口,说实话,她到现在都没敢看自己的伤口,因为感觉真的很恐怖。
感受到张星星妄想遮挡的动作时,黑眼镜周深的气场整个一个大反转,本来被张星星准问的不知道怎么回答,有些心虚的黑眼镜此时却充满了深沉晦涩的气场,宛如生气的老父亲附体。
“这怎么弄的?”
“哎呀,没什么不小心而已。。。就刚刚看到老管家就找他报仇然后不小心被伤到了而已。不过我都快打死他了,然后被他跑了,气死我了。。。”
本来不想说的张星星顶着黑眼镜不苟言笑的脸庞和格外渗人的气场下,只能老实巴巴地大概教导了一下,本来越讲越生气的她却在黑眼镜的越来越恐怖的气压下声音越来越小。
“不是说有情况和我说吗,为什么不叫我?”
黑眼镜看着眼底这个越说越心虚,脑袋都快低到地下的张星星,一把掐住了她的下巴,让张星星抬头看他说话。被迫抬起头的张星星,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虚,只能眼神乱向四周飘着解释道。
“那不是看你在忙嘛,而且报仇而已,我一个搞他也是绰绰有余。。。”
黑眼睛听到这话,都快气笑了,他阴阳怪气地开口。
“那是不是还要夸你一句骁勇善战,威猛无比啊。”
“啊?不用吧,这都小意思,小意思哈。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哈,不过你要夸,也行。。。”
张星星挠了挠脑袋,不是生气吗?怎么还突然开始夸她了,这多不好意思啊~
黑眼镜看着张星星脑袋空空,一副根本没思考的样子,就心梗。这家伙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他帮忙啊!
生气的黑眼镜看着张星星胳膊上恐怖的伤口,叹了一口气,还是个孤身一人的孩子,估计根本就不懂得找大人帮忙,他计较和别扭什么啊。
于是找了件干净的衣服撕碎把张星星的胳膊上的动脉缠住后,准备出去医院再处理她手臂上的伤,但看着她瞳色异常的眼睛,还是从衣服口袋里又变出了一副墨镜给张星星带上,拍了拍她的脑袋,接着就牵着她没伤的那只手腕往外走。
“走吧,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