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凄凉地笑了:“我,还能报仇雪恨?我一个弱女子,能干什么?”
高镍道:“当然能。本官这有一个法子,既能让老太君身败名裂,又能一举铲除沈家。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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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站的另一间宽敞的房间里,傅玉舒侧躺在宽阔的架子床上,木邵衡手执一卷书,盘腿坐在小娇妻身边,语调缓缓地给她肚子里的小娃娃念书。
呃,进行胎教呢。
这一念,就足足念了小半个时辰。
别说,木邵衡的声音非常有磁性,尤其这样语调舒缓的时候,格外迷人。
傅玉舒躺在那,原本是闭上眼睛听的,可听着听着,兴许是声音太过勾人,竟不由自主睁开双眼打量起了自己的丈夫。
此时的木邵衡盘腿坐在那,外袍早已除去,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寝衣。黝黑长发披散在后背,年轻俊美的面庞在烛光下更添了一分柔和,少了一丝白日里的霸气。
兴许是给孩子念书,他的目光里充满了慈爱。
任谁看到这双眼睛,都会不由自主联想到“慈父”二字。
看着看着,傅玉舒不由自主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替里头的孩儿感到高兴。
“舒儿,你在看什么?”翻页之际,木邵衡抬眸看了眼小娇妻,见小娇妻正目不转睛地瞅着自己,忍不住笑着问道。
“看你。”这次,傅玉舒没有丝毫扭捏,答得干脆。
难得小娇妻说出这种话时,居然没脸红。木邵衡颇为意外,放下手中的书卷,就饶有兴致地趴去了小娇妻身边。
“哦?偷窥为夫这么久,可有偷窥出什么结论来?”木邵衡笑着问。
傅玉舒腼腆地笑道:“有啊,邵衡哥哥会是个很好的父王,慈爱又称职的那款。咱们的孩儿很有福气。”
木邵衡捏着小娇妻的鼻尖,笑道:
“咱俩的孩子自然是最有福气的。舒儿,你都不知道,你没怀孕前,我从来不知道还有胎教这回事。自从你怀孕后,我特意请教了几个大家,才晓得的。”
听见这话,傅玉舒来了兴致:“所以,邵衡哥哥,你以前从没给肚子里的胎儿念过书?”
她的孩儿,第一个享受这种待遇的吗?
“不然呢?”木邵衡颇感奇怪,小娇妻怎么会问出这种奇怪的问题。
不过,下一刻,木邵衡想起来什么。顿了顿,声音饱含深情地道:
“舒儿,婚姻里,爱与不爱,差距是巨大的。我爱你,所以愿意为你事事做到最好,愿意为了你腹中的孩子付出超多的时间和精力。”
换言之,对一个还未出生的胎儿这么好,不是因为这是他木邵衡的骨肉,而是因为这孩子的娘亲是傅玉舒啊。
听见这话,傅玉舒羞涩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