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妄苍白的脸颊陷于枕中,睫毛长而密,沾了些许细密汗珠,振颤连连,被冷汗浸湿的发丝,凌乱的贴在额角,鼻息滚烫,虚弱疼痛,样貌却依旧俊美极致。
他没咬顾承爵粗壮的胳膊。
顾承爵一本正经收回手臂,拿过纸巾,动作小心翼翼,笨拙生疏,给秦无妄拭去脸上冷汗。
念念碎:“咱也没照顾过人,粗手粗脚的,本以为,要照顾的人是妹妹,结果妹妹太彪悍……要呵护照顾的人,倒成了你。”
觉察到秦无妄额头温度烫得惊人。
顾承爵脸色难看,“你怎么又烧了?”
秦无妄面露痛苦,呼吸沉重,不语。
医生却答:“二少爷,这伤口面积大,皮开肉绽的,未能第一时间处理,已有发炎感染的迹象,高烧是正常现象,妄爷本就体弱,会比常人更严重,我建议……再去医院做个详细检查,伤是瞒不住的……”
秦无妄慢慢睁眼,瞳孔郁冷,语调无力,“不必,速度些,一会儿……她该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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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天气无常。
淡薄天光被涌动的灰暗云雾遮蔽,气温骤降。
顾斯爵打发走特调局专员,大步流星追上了正沿着华丽阶梯,朝四楼走的顾烟萝,凑近,目露惊奇。
“祖宗,你怎么做到的?欧陆联邦女公爵?你混个了贵族头衔?”
牛人啊!
妹妹一个头衔,直接和父亲的财阀掌权者比肩。
她还拥有的封地、城堡、庄园、继承的财产……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还有专人打理。
地位,更是无人可撼动。
顾烟萝眼瞳无温,步履很快,冷声:“积德攒福,人美心善,我也不想要,有人非得给,运气好。”
顾斯爵:“……”大忽悠。
可顾斯爵沉静下来后,眼神内敛,心绪沉重。
顾烟萝看似云淡风轻的玩笑。
殊不知,背后藏着多少生死坎坷的艰辛路。
国外三年,孤身一人。
她到底经历了多少困苦磨难,风风雨雨。
又是如何从一无所有,孤立无援,爬到了现在位置。
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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