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下旬。
环抱神秘庄园的高峰山林间,冰雪消融,汇成浸润大地的清流,远山青翠,景致极好。
庄园内,主人卧室中,采光极好,明净的落地窗前,透光白纱帘敞开,金色光束缕缕折射洒入,美好而华贵。
季节交替,秦无妄体弱,自那天从墓园回来后,一病病了半月,感冒发烧肺炎轮着来,成了家里行走的“病原体”。
他成功将感冒,传给月崽、萧零,还有“赖”在顾烟萝家不肯走的陆希言小朋友。
这天午后。
刚喝完粥的秦无妄,右手背扎着吊针,粘着胶带,松垮睡袍裹身,衣肩滑落,骨感迷人的肩角,纯欲撩人的露在那。
他双腿分岔开,懒懒的跪坐在松软的床铺上,长睫低垂,半遮黑眸,搂着怀中正在喝奶的小白狮,唇边泛着温柔纯粹的浅笑,无忧无虑,俊欲美好的像幅画般。
幼萌的月崽坐在他身旁,白嫩饱满的额际,贴着退烧贴,奶呼的小手,帮忙抱着白狮崽的奶瓶,小脸靠在秦无妄手臂上。
“奶爸爸,我今晚,可以抱它睡觉吗?我会乖。”
秦无妄唇边笑意僵住,眉峰冷挑,纠正:“说过n次了,我不是你爸,你有病去看医生。”顿了顿,“可以抱。”
月崽见白狮幼崽不喝奶了,指尖尖擦了擦奶嘴,当即就把白狮的奶瓶塞嘴里,嘬了好几口。
月崽摇摇头,含糊道:“可是,崽崽被坏人抓走,醒来第一眼见到的就是你,只有你,你抱着崽崽,一晚上呢,不管,就是!”
秦无妄嫌弃脸:“你恶不恶心。”家里是饿着你了?
月崽一手抱白狮的奶瓶,盯着自己白嫩的脚丫,轻咳几声,奶音沙哑,“很好喝欸…”
秦无妄刚要说话,床边,一头成长期,身长5ocm的幼年老虎,蹦上了床,不断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亲昵的蹭着秦无妄的肩头。
这是顾烟萝给秦无妄领养的另外两只猛兽的其中一只。
半月前,刚运回来。
顾烟萝驯完,教了定点排泄,不咬家具,不伤人,就扔给秦无妄玩了。
还有只黑豹,正趴在床边地毯上。
陆星晚的“儿子”陆希言,吸溜着鼻涕,沉默寡言的拿着小毛刷,在替黑豹梳毛,他也在发烧。
然而这时,虚掩的卧室门外,传入极具压迫力的步调声。
月崽竖着耳朵,一听到这脚步声,害怕慌乱的钻入被窝中,藏起来,生怕被发现似的。
陆希言也扔了毛梳,一溜烟爬进了床底。
仿佛来人是“魔鬼”,孩子怕,宠物更怕。
顾烟萝推门步入时,趴地上的黑豹倏然立起,一动不动坐蹲在原地,耳朵朝后,飞机耳,表现出不安,毛都炸了,像受惊。
顾烟萝容颜冷若冰霜,眸光寒光慑人,环顾卧室一周。
她径直走向床边,眼神尖锐,气势可怕,盯着蠕动的被窝,还有藏在秦无妄身后的小老虎,当即冷斥:“滚下去!”
连秦无妄都下意识身颤,似被顾烟萝吓住。
成长期的老虎崽,像狗一样听话,跃下床,脚底打滑,摔在地毯上。
顾烟萝居高临下,掀开被子,盯着缩成团子,瑟瑟发抖的月崽,“下去!”
月崽麻溜的抱着奶瓶,从另一边下床,躲到了床底。
跪坐在床的秦无妄,宝贝的将睡着的白狮宝宝,放在床铺上,盖上小毯子。
他侧转身,跪立起,松松垮垮的睡袍荡到了腰胯间,完美苍白的脸庞,神态慵懒略显哀怨。
他伸出双臂,不顾右手背插着吊针,搂住顾烟萝的脖子,埋在她怀中,侧首轻靠,面颊轻蹭,嗓音因感冒而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