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是来自于苏平的回答,但绝不是凝光满意的回答,因为这太模棱两可的回答,没法判定。
凝光的眸子里,暗含秋波,她抿了抿嘴,沉声道:“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别说其他的事情,与这无关!
命格什么的,会克死身边人这种说法,你觉得我会信吗?”
苏平眼观鼻鼻观心,只能看见身前的小一块地,还有女子的脚尖,他颤声道:“不管你信不信,我从小到大,确实就是这样子过的……
凝光,你是位很好的女子,我喜欢你,但在此之前,你能不能给我点时间,让我去试试,改变自己的命格?
我不想再一次,得到之后又失去重要的人了!”
凝光微微一笑,艳压骄阳下的群花,胜过月华下的灯影,美得不可方物,她缓缓说道:“早这样说不就好了,何必让我试探这么多次呢。”
很明显,她除了那一句喜欢之外,其他什么都没听进去,想想也是,突然有人来一句,自己命格不好,怎么想都像是随口胡诌的拒绝理由。
苏平抬头,看她还是一脸笑意,语重心长地劝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不要满不在乎的样子!”
“知道知道,总会有办法的,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我相信你,实在不行咱们俩就一起找办法。”凝光双手环胸,笑靥胜花。
“喜欢一个人,是用不着想其他事情的,反正我是打定这辈子非你不可了,所以……小弟弟,为了我们以后的幸福生活,一起加油?”
苏平欲言又止,看着对方容颜的他,内心想拒绝但又不愿拒绝,只能听从了这个提议,“好吧,明天我去看看。”
“可记得别被一些江湖骗子给骗了。”凝光一脸关心的叮嘱。
苏平挑眉道:“我在你眼里,真的就那么傻吗?”
“看情况吧,偶尔聪明偶尔傻气,需求不同,样样可以!”
“听着感觉我精神失常了一样。”
“没有吗?在女孩子向你表白的时候,结果你才像是喝醉的一样,说些让人误会的话,要不是我比较了解你,早扭头走人了!”
“如果不了解的话,应该不会表白的吧?”
“那可不一定,现在不比曾经啊,在大街上有人看对眼了,都能当场示爱的……不过话说明明你年纪比我小,怎么反而是你话比较少。”
“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凝光一愣,而后笑容更甚,笑得都直不起腰来,要不是铺子的隔音比较好,恐怕无人可安眠。
事实就是如此,活了两辈子,并且在谈生意做买卖时十分能言善道的苏平,此时不知从何启齿。
他的心跳很快,砰砰如同要跳出体内,现世狂舞一般,但他并不紧张,而是欢喜,高兴,长笑不止。
夜,就快过去了,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平常起床的时间点。
苏平在茶座上起身,缓缓说道:“我去准备准备,出门了。”
“路上慢点。”凝光望着他离去,在确定看不见人后,顿时长松了一口气,掩嘴轻笑不已。
她松了口气,是因为她同样内心躁动剧烈,她笑是因为对方终究是个小弟弟,表现得比她还明显。
再说苏平出了门,提枪到天衡山上。
微凉的山风吹拂,让他的心静了些许,站在往常的位置,面向广阔的天地,浩瀚无边的大海,开始这一天的训练。
可每每枪在递出时,都有所顾忌,不得迅猛凌厉的真意,甚至比不上第一天练枪的程度。
苏平想要控制,却发现无可奈何,无论他怎么调整,手中的枪再也打不出一式合格的招架威力。
“看来应该先去找师父,再来练的。”
苏平收起包头枪,转身就走,背对那片浩瀚天地时,大日尚未完全升起,所以那紫发少女,也还不在。
玉京台外,最边缘的花坛处。
小茶摊上依旧,几只茶壶,几个茶杯,一个铃铛,一罐茶叶,一把躺椅上躺着老婆婆,就是全部。
萍姥姥躺在这把同样岁月不知几何的椅子上,背对繁华的璃月港,面向人来人往的道路。
有少年匆匆而来,面露担忧,但又坚定不移,似是下了不小的决心,要把事情做成。
“徒儿,什么事呀?”
“弟子有个疑惑,需要请师父解答。”苏平蹲在那躺椅旁边,凑近了些许,低声开口。
“有人说弟子是克生抱死之命,一定会克死身边人,再自己孤独地死去,请问师父有没有解决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