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分不出手帮程斯刻,只好跟他嘱咐了一声:“我这边空不出手就不送你们了,你可以吧?”
&esp;&esp;相比起林樾,程斯刻的压力就小多了,温浅喝醉了没有撒酒疯的陋习,安安静静靠在程斯刻的肩上睡得很香。程斯刻现在跟王高山比不了,但也算是人高马大,带一个怀里的温浅不在话下。
&esp;&esp;“放心吧,我们打个车回去了,你照顾山哥吧。”林樾往上提了提往下出溜的温浅,对林樾道。
&esp;&esp;林樾点点头,转身扶着王高山往楼梯走,程斯刻也小心翼翼架着温浅往外去。
&esp;&esp;程斯刻走出一段距离,只听见身后林樾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esp;&esp;“程斯刻。”
&esp;&esp;程斯刻回头看着林樾,林樾的目光中有太多复杂的东西,他好似看懂了,又好似什么都没看懂。
&esp;&esp;最终,林樾只淡淡留下一句:“你们俩,都好好的。”
&esp;&esp;程斯刻怔愣片刻,认真地点了点头。
&esp;&esp;回到家之后,程斯刻将温浅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替他把外衣外裤都脱了,整个人塞进被子里,又去热了把毛巾,将他整个人擦了擦。
&esp;&esp;这不是程斯刻寻找真相
&esp;&esp;程斯刻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自己睡了,自从和温浅说开矛盾之后,他们就一直睡在一起,乍一分开,程斯刻难得觉得被窝里冷的慌。
&esp;&esp;他本以为这个夜晚又会跟第一次遗精一样,梦到温浅,还有那些旖旎的场面。
&esp;&esp;其实说起这个……程斯刻在黑夜中悄咪咪涨红了脸,他有些说不上来自己到底是想梦到还是不想梦到。
&esp;&esp;痴心妄想却求而不得的时候他也会闪过一个很罪恶的念头,既然现实这般无力,那就让温浅来他的梦里吧。
&esp;&esp;在梦里,他能顺从自己的心意,在梦里,他们不再是哥哥和弟弟的关系。
&esp;&esp;在梦里,他能触碰、亲吻甚至于……
&esp;&esp;可美梦也总有醒来的时候,醒来面对温浅的那一刻,程斯刻背德的负罪感再一次将他笼罩。
&esp;&esp;这种感觉即甜蜜又痛苦,明明受着良心的煎熬却依旧心驰神往欲罢不能。
&esp;&esp;程斯刻使劲儿扇了自己一巴掌。
&esp;&esp;不能再想下去了,再想下去睡不着了。
&esp;&esp;不过这个夜晚出乎了他的意料,他本以为他会梦到温浅,但事实是他竟然梦到了靳柔。
&esp;&esp;程斯刻已经很久没有梦到靳柔了,他模糊的记忆经过岁月的洗礼越发残破,甚至于有时候程斯刻仔细回想,靳柔的样貌却越发的单薄、破损,像一副年久褪色的画,风一吹就揉皱了模样。
&esp;&esp;可这个夜晚,程斯刻清晰地看见了他妈的样子。
&esp;&esp;这个时候的靳柔已经不再面容姣好,毒品侵蚀了她的容颜,掏空了她的身体。她不过三十出头却已面容枯槁,双眼浑浊。
&esp;&esp;程斯刻仰头看着床上躺着的靳柔,动了动自己的身体,却发现脖子被一副沉重的枷锁牢牢缚住。
&esp;&esp;他低头一看,原来自己回到了那间屋子,他再一次被当一条狗一样锁在了床头。
&esp;&esp;很难得的,他没有感到紧张,因为他知道在未来的某一天,有一个叫温浅的人会走到他的面前,拿下他的锁链,轻声对他说:“你愿意跟我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