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武天骄重重一拍椅子扶手,勃然大怒:“不说是吗,真以为本驸马是那么好糊弄的!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不给你们一点颜色瞧瞧,都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好啊,既然你们不说……来呀,把这两个家伙拖下去,军棍侍候,打到他们说为止!”
这一下,金昌绪、梅文俊慌了,赶忙求饶……
“大哥,不要啊!”
“我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四名武士上来将二人按趴在地,不由分说,抡起军棍就照他们的臀部上一五一十地招呼,打电话得砰砰直响。
这是真打呀!
仅一会儿,二人就惨叫连连,哀呼求饶。
然而,武天骄满脸煞气,丝毫不为所动,恨声道:“打!使劲打!打到他们说为止!”
这一下,行刑武士下手更狠了!
金昌绪、梅文俊惨叫哀嚎,熬不住了,只好乞求一旁坐着的赵良才。
“先生,给我们求求情吧?”
“我们真得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啊……”
……
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赵良才咳嗽一声,对武天骄道:“大人,事情没有弄清楚,还是不要轻易动刑。万一打错了……”
“怎会打错,一点都不会错!”武天骄怒道:“老子不是东西,儿子一样不是东西。”
“可是……金昌绪早已与金绩断绝了父子关系!”赵良才小心地道:“老子是老子,儿子是儿子,他们父子既然已经决裂,就不能混为一谈。大人胸襟广阔,容纳天下,只要金昌绪和梅文俊是清白的,容下他们又有何不可?”
闻言,武天骄胸中的怒气消去了不少。想想也是,金昌绪要是和他老子一样,那就不应该留在风城。留下不走,岂不等着他老子叛国投敌的恶行曝光后,挨宰吗!
武天骄挥挥手,四个武士立时停止了行刑。再看金昌绪和梅文俊的臀部,已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二人似乎已经明白,自己的这顿挨打,免不了与金绩有关。
“大哥,我与金绩早就没有关系了!”金昌绪趴在地上,强忍着痛楚说道:“大哥是不是在怀疑我和他有什么瓜葛?”
武天骄轻哼道:“如果仅仅是因为这个,我倒不至于要杀你。金昌绪,你知不知道,你父亲可能已经叛国投敌了!”
叛国投敌!
此言一出,不光金昌绪震住了,连同梅文俊也震住了,神情僵硬,浑然忘了臀上的伤痛。
“不可能……”
金昌绪挣扎着从地上坐起,大叫:“这不可能,大哥……你是不是在骗我?”
武天骄无言,目光转向赵良才,道:“先生,还是你跟他说吧!”
赵良才起身离座,将金昌绪和梅文俊扶起,又解开他们身上的绳索,道:“金绩叛国投敌,我们也只是怀疑,并未证实。不过,不用证实,金绩多半已经叛国投敌,将雪龙城献给修罗人了!”
甚么?
金昌绪又惊又怒,又感到一点欣慰,道:“未证实你们就……硬是给金绩戴上叛国投敌的罪名,这不是无中生有吗!”
“是啊!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梅文俊也是不忿,甚觉冤屈。
这叫什么事,金绩叛不叛国,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打金昌绪就是了,怎么捎带上我?我招谁惹谁了?我……我冤啊!
赵良才皱眉道:“我们都希望金绩没有叛国,但事情的结果……没那么乐观。北疆局势越来越混乱,越来越复杂,各大郡府纷纷沦陷,神鹰军节节败退,而金绩坐拥十数万军队困守雪龙城,未予以任何驰援和镇压叛乱……当然,他要面对武德公主这样的强敌,困守雪龙城已是绝境,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他只有两种选择,一是投降异族叛军,但以他的心性和孤傲,没那个可能。那只有第二种选择,献城投靠修罗人!”
“你胡说!”金昌绪几乎崩了起来,瞪红了眼珠子:“金绩绝不会投靠修罗人,你休要妄加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