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季阳似乎感受到她的温暖,居然平静了下来,舔了舔干燥的唇,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她,像是要把她刻入脑子里一样。
很快小郑回来,把她开的药放在桌子上,并把水拧开,又默默的立在一旁。
沈落把药倒出来,喂到他嘴里,苏季阳到也很顺从。
看他吃了药,沈落放下心来,想把他哄回去,生病了就要多休息。
可苏季阳却十分执拗,得不到她的答案,誓不罢休。
“法国那边让我尽快回去,可是我不敢回去,如今这种情况,我要是回去,再回来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你要是心里还有我,就跟我一起走,现在交通那么发达,你随时想回来看父母都可以。”
别说是现在,就是以前她也不会跟他去的,他毕竟病着,沈落不想再这么和他纠缠下去,浪费他休养的时间。
“苏季阳,你比谁都知道,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你的……”她住了口,差点没说出他母亲找过自己的事,既然不能在一起了,就不要再让他们母子不合了。
不想把自己处在这么纠缠不清的地位,索性就果断一点,最后还是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变了,我爱上别人了!”
苏季阳听她亲口说出这种话,险些没有晕倒,他宁愿相信她是因为身体的不清白了,才不愿意和自己在一起,而不是因为心里没有自己。
沈落趁他失神之际,用力甩开他的手,对小郑说了一句,“送他去医院!”快速出了亭子。
苏季阳支撑着站起来,身体摇摇晃晃的追了出去,“沈落,你别走,给我说清楚!”
毕竟病着,身心俱疲,也可能是刚刚吃的药,起了作用,眼前一黑,被小郑一把扶住,“苏总!”
沈落回过头,看到的一幕就是,苏季阳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知觉。
“沈小姐,帮一下忙!”
小郑扶着他高大的身躯,有些吃力你,沈落嘴唇颤抖了一下,瞬间脸色苍白。
她转身回来,和小郑一起把苏季阳扶进车子,看着他毫无生机,眉头紧锁。
沈落眼睛开始发热,忍不住嘱咐,“你立马带他去医院,打吊针,知道吗?”
小郑点了点头,看着车子走远,沈落心中绞痛,捂住嘴,哭出声来。
慢慢的坐在小区门口的花园围栏上,放任自己的情绪,她确实需要来释放这段时间,胸中所积压的苦恼。
晚风轻抚,让她觉得有些冷,眼睛又涩又酸,刚想站起,就看到面前,一双驼色的皮鞋,再往上,修身的长裤,白色的衬衣,以及那张冷峻的脸。
沈落不知道为什么会心虚,胡乱的擦了一把眼睛,慌忙站起,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哭过,想转身离开。
秦爵的动作更快,几步就跨到她的面前,沈落就这么一头撞入他怀里。
她因为苏季阳,本来就情绪不稳,还有他昨天说过,不希望再看到,苏季阳左右自己的心情,可她没做到,好像偷东西的贼,被逮个正着一样,两种情绪交织,让她感觉十分窘迫。
秦爵伸手揽在她腰上,目光锋锐又有些迫人,动了动唇,终究没说什么,只是抬手,帮她擦了一下泛红的眸子。
他就怕昨天的事,对她还有影响,提前下了班,就忍不住想过来看看她,当看到苏季阳的车子时,他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但是有些事,由她自己做决定,远比别人做再多都有用,所以他一直都在外面等。
看她还哭的不能自已,确实有些不爽,但是允许她向过去告别,他也有许多无奈,无法控制别人情绪,更不能下一道命令,让她立刻放下过去,一切交给时间来化解吧。
他越不说话,她越觉得心里没底,突然说了一句没志气的话,“你不要这么看着我,以为我会怕你啊?”
可为什么要说会怕他的话,还不是因为心虚,在这儿虚张声势。
秦爵被她发红的眼睛一瞪,顿时火气少了一半,“我没有让你怕我,事实上你也从没把我放在眼里,时时刻刻在践踏我!”
沈落用手挡了一下他的胸口,无疑他的胸膛很坚硬,本来就烦着呢,就想找一个人发泄,“别说的你多可怜,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人?”
秦爵伸手放在她的肩胛处,看她对自己无理取闹,反而有一种别样的感觉,仅存的一点不满,也烟消云散了,他随嗓音柔软。
“我怎么不是好人了,任你咬,任你骂,自认为没做什么错事,一见面就说我不是好人,我又怎么你了?”
说完伸出胳膊,上面被她咬的,已经结了疤,沈落有一丝内疚,又不愿意承认,索性不去看。
看她还板着脸,他故作可怜,又十分暧昧的,趴在她的耳蜗处说,“你想想,我身上都被你咬过多少次了,上面咬的不过瘾,还用下面咬,事后还说我不是好人,怎么还想再咬紧些!”
说完目光还从她脸上,一寸寸的下移,最后停在小腹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