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在剑山自己的房间。
空气中都夹杂着他自己种的花香味道,谢槿奚用胳膊撑着半起身,迷茫的目光顺着敞开的窗望出去,看见一串绒绒的花。
还没待他看清那是什么,腰腹便被身侧躺着的人翻身过来抱了个满怀。
衣物摩挲,床板轻响,不知是谁的呼吸先乱了,谢槿奚深吸了口气,迷糊地推了两下,嗓音还带着将醒未醒的沙哑。
“起来,压我衣服了。”
南杏落将脸埋在他肩颈里不肯抬,鼻尖蹭着皮肤摩挲,说话都像落上去一个接一个的吻。
“你终于醒了,我等了好久。”
谢槿奚还没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拉长了鼻音嗯了一声,又习惯性地掰过他的脸吻上去。
“好了,你乖一点。”
原以为能哄好人的谢槿奚又看到了南杏落委屈得能挂个油壶的嘴,不自觉地一皱眉,伸手将他的嘴角往上戳。
“怎么了,谁又惹我们小落生气了?”
南杏落趴在他身上,故意做出一副明显生气的样子盯着他,谢槿奚被逗笑了,指骨便轻轻刮在他鼻梁上,“我惹你生气了?大师兄真是个坏蛋,看我把他狠狠打一顿。”
外面的虫鸣停了一瞬,屋内便陷入了极致的静谧。
片刻后,南杏落撑着身体半坐起来,长发滑落,遮挡住柔和的月色,只有他眸中无尽的光,忽明忽灭。
“大师兄,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谢槿奚嫌抬头太累,便懒散地搭着眼,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他的头发。
“忘了什么?”
他故意要装作不知道什么的时候,很难从他的表情中看出来他是故意要逗你或是怎样,南杏落两眼一眯,很是不爽地躬下身子凑近了,要这样长长久久地望着他的眼睛,就像他们彼此缠绕的发,长远地纠缠好几辈子。
“我不喜欢希普赛尔。”
南杏落却故意不提那茬了,鼻子皱着,像是在跟谢槿奚抱怨,“我不喜欢他凑你那么近。”
“可他并没有对我做什么。”
谢槿奚捧着他的脸,眼里坦坦荡荡,“你知道的,只有你对我来说不一样。”
“那那个契约是什么?”
他叹出口气,闭了闭眼。
“那是和西贝利签订的契约……我有事拜托他。”
谢槿奚还以为南杏落只是单纯的醋劲起来了,却没想到看见他眉头一挑,一掌便牢牢握住了交叠的手腕。
“所以你应该记得,你答应了我给我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