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现钱家的人有事没事在这边晃荡,他就已经防着了。
可防归防,怎么样坑他们一把才是正经,于是昨晚在拿到那些票之后,才顺手丢进了抽屉里。
他就是想看看,如果真的有人偷摸进到自己屋里来找一些所谓的禁书,会不会顺手牵羊的拿走一些东西。
如果没有这些票,只是前边丢的那些再算上被破坏的,了不得让那弟兄俩赔偿,然后关上十天半个月,最长也不会过一个月。
李言诚觉得这时间有点太短,他心里不舒服,念头不通达。
可再加上这些票就不一样了。
不过这些票不能是他个人的,因为他不可能有这么多。
他的粮本上,每个月粮食都是直接从粮油门市部买完,有没有兑换成粮票一目了然。
如果敢说是他的,呵呵,那伱还是先交代清楚来历吧。
给别人治病人家给的诊金?
敢这样说的话,钱家兄弟俩会不会有事儿他不知道,反正他是要倒大霉了。
所以,这些票只能是公家的,至于说罗扬会不会说漏嘴,他一点也不担心,那家伙可是个人精。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一百斤粮票和二十斤油票的案值已经够判刑了,三年起步,再加上他丢的那些东西,足够那兄弟俩喝一壶了。
如果能做到这一步,李言诚就会感到比较满意了。
雷所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那俩小子这次是真的要倒大霉了。
一旁的张大妈脸色特别难看,张张嘴刚准备说什么呢,院儿里忽然就传来了一阵鬼哭狼嚎。
屋里几个人一怔,有点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跑到这里来跟哭坟似的,互相看看后,同时往外走去。
外边忽然弄出这么大动静的不是别人,正是钱家人,大大小小的来了七八口子人。
看到李言诚从屋里出来,钱瑞山他爹钱得汉跟他老娘俩人哭的那叫一个凄惨,他老娘更是直接就一屁股坐到地上,一边拍地一边哭。
啧啧……真真的是闻者落泪啊!
嚎了两嗓子,钱得汉就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了李言诚面前。
“大诚……大诚,看在瑞山跟你以前是同学,咱们都是街坊的份上,你就饶了瑞山这次吧,他跟瑞祥也是犯糊涂了啊。”
李言诚只是瞟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从口袋里掏出烟给雷副所长还有其他几位治安队的队员,一人了根烟。
等点上后,这才偏过头看向雷副所长说道:“雷所,所里还用不用我过去。”
雷副所长看了眼干嚎半天,脸上却连一滴泪水都没有的钱得汉,又看看依然坐在地上又拍地又蹬腿的钱母,想了想凑到李言诚的耳边低声说到。
“言诚,我说句实话,都是街坊,你如果真的一点面子都不给,坚持要处理那兄弟俩,外边看热闹的那些人可不会觉得你占理儿,他们只会觉得你得理不饶人,将来你可还要在这儿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