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子墨回到酒店包厢后,就迫不及待的让连若天去拿些磨碎的盐过来,自己则又开始把玩起木匠口中奇怪的玩意,此物长不过半尺多点,一头是手柄,另一头上面扎满了不知什么动物的毛发。
对于此物,于子墨可是再熟悉不过了,前世每天都要跟它亲密接触好几次,自从穿越到这个世界后,已经近半年的时间没有用到了,原本很平凡的事物,却给了他一种异样的熟悉感。
“姐夫,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连若天一进门,把盐放下,就急忙问了起来,刚在木匠铺他就憋的不行了,要不是看到于子墨神神秘秘的样子,自己早就开问了。
“嘿嘿,这东西在我家乡叫做牙刷,是用来清洁牙齿的。”于子墨神秘的一笑,用毛的一头粘了点盐,然后开始试验起了效果,旁边的连若天一脸惊愕的看着对方的动作,牙齿他每天也洗,不过就是抹点盐在手指上,放到嘴里搅几下就好了,哪里还要这样麻烦。
“噗!”吐掉漱口的水,于子墨自我感觉了下,仿佛还缺少了点什么,不过在古代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比起用手洗,不仅更清洁,而且还文明了许多。
“姐夫,这牙···刷就只能干这事?”
“那你还想干什么,刷马桶吗?”没好气的看了对方一眼,于子墨赶忙催促他把其余的牙刷放好,到时候他可要带到上京城去做一番买卖的。“小天,过段时间我们要回趟丰秀城,你去把周明和张德福找来,我有点事情和他们交代。
等连若天把两人找来,于子墨和他们在包厢内待了整整一个时辰,才结束了谈话,至于什么内容,也只有三人自己清楚了。
一个月后,丰秀城。
这日,丰秀城于家的大门前停了一辆朱红色的马车,从上面走下两个面目俊朗的少年,其中一人手持长剑,满脸好奇,另一人则始终挂着一抹痞懒的笑容,盯着于府的牌匾看了很久。
“姐夫,这里就是你家吗?”手持长剑的少年看了眼后,便转头问道。
“嗯,你姐也在这边住过。”笑了笑回道,两人自然就是从白云城归来的于子墨和连若天。
当再次看到自家府邸时,于子墨心中也是一阵的感慨,半年前他从这里离开,去了临云郡,之后又到白云城创立香格里拉大酒店,从一个小家族的二公子,变成了如今在白云城都是显赫一时的人物,更结识当今的皇上,际遇这东西确实是妙不可言。
“走吧,我们进去说。”于子墨一马当先的走了进去,往日管大门的家丁也不知道偷懒跑哪里去了,进到里面,才看到一个有点面熟的年轻家丁蹲在门角假寐,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才不情愿的睁开了闭着的双眼。
“二······二少爷?你是二少爷?”家丁揉了揉眼睛,待看清楚后,立马大声的叫了出来,连原本的瞌睡虫都瞬间惊醒了,这位二少爷当初一走,距离现在可已经是半年了,没想到今天一回来就让人家看到了自己偷懒的一面,心中一阵忐忑。
“恩,老爷和妇人在府里吗?”于子墨淡淡的看了对方一眼,到没有责怪的意思,现在天气已经转冷,站在门口风大确实受不了。
“老爷和妇人都出去了,今天是五大米行合并的日子。”见少爷没有怪罪的意思,家丁赶忙在一边恭敬的回答着。
“合并?”于子墨眉头微皱,这是怎么回事,平日里跟于福威通信的时候,可没听他提起过这事。
“是的,好像听说是一个白云城的大家族派人过来促成这事的,不过·····不过老爷好像不是很同意,一直拖到今天,实在没办法了才过去的。”家丁老老实实的把自己知道的一切说了出来,看着二少爷面色越来越阴沉,心中也暗怪自己,没事说这么多干嘛。
“还有这样的事?他们在哪里合并,你带我过去看看。”在于子墨的示意下,家丁也只能听话的在前面带路,往城内的龙家客栈走去。
城南龙家客栈,是丰秀城一家老字号的客栈,此时在客栈二楼的一个包厢内,拥挤的坐着近二十个男女,有老有少,每人脸上的表情也各不相同。
“十天期限已到,想必各位也应该想清楚了,虽然合并后是以我陈家为主,但大家眼光要长远些,咱们身后站的乃是白云城的李家,那可是五大酒楼之一的李家啊,哪里是丰秀城的小家族能够比拟的。“
说话的是一位中年男子,长相颇为粗犷,但身材却比较矮小,给人一种相当不协调的感觉。
闻言,其余在座的人脸色都不尽相同,其中一个发福的中年男子,眉头紧皱,整脸的举棋不定,在他的右手边还坐着一位貌美的妇人,一般在这种场合,很少会有人带着家眷过来,可见今日对中年来自来说,显得有多重要。
“我王氏米铺愿意合并,唉,现在米市萧条,靠一家已经难以生存,还不如大伙合在一起,再加上白云城的李家,将来说不定我们几家还能走出丰秀城,到白云城去开米铺呢。“片刻后,一位身穿锦服,头戴高帽的老者在粗犷男子眼神的示意下,满含感慨的把现在的处境说了一遍,并答应了合并。
“我吴氏米铺也同意合并,王掌柜说的对,老子就拿这祖宗基业搏他娘的一搏,赢了那也算是光宗耀祖了,输了也比现在苟延残喘要好上许多。“又是一人站起同意合并,现在丰秀城五大米铺只剩下孙家和于家还没有表态,其余之人也纷纷把目光抛向了两家的家主。
“虽然老夫也知道众位讲的在理,但要是合并了,唉,总归觉得对不起这块招牌啊···········。“
“嘿嘿,许掌柜这话就不对了,难道再过段时间米铺经营不下去了,你就能对得起招牌了?哼,简直就是愚见。“粗犷男子淡淡的瞥了下孙掌柜,相比于刚开始的好言相劝,已经显得有点不耐烦起来,脸色也慢慢变得阴沉,朝着旁边正一脸微笑的年轻公子看了一眼,见对方没有愠色,神情才稍微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