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封不知是否是捏造出来的书信捏在李存希手里,竟然吓得朝堂之上的群臣动也不敢动。
李存希也在赌,赌这些心向李氏的旧臣都不敢站出来看上哪怕一眼。
原因无他,以当前的形势来看,太平公主屁股后面的人肯定不少,如果真要揪出来,以朝中错综复杂的关系,肯定得揪出五分之一的大臣给太平公主陪葬。
心里有鬼的人不敢动,心里没有鬼的人,已经跳出来一个宗秦客,下场很明显了,有武则天护着李存希,李存希放个屁,这些大臣还得一边闻一边说这屁真是清香凛冽。
李存希转向武则天,收起两封书信,道:“臣请陛下为臣做主,抓捕太平公主,以正国家之法度。”
武则天看了一场好戏,扫视下方各怀鬼胎的臣子,心情一阵舒畅:“着吏部拟旨,命承议郎李存希为河南府少尹,洛州上下各部协助,全权处理此事,李卿但有所指,各部绝不可敷衍了事,若有突发状况,李卿可便宜行事,无需上奏!”
“臣李存希叩谢陛下!”李存希跪下磕头行礼。
“着吏部拟旨,给事郎武延昊擢升为从六品下通直郎,随佐李存希。”
“臣武延昊叩谢陛下!”
出入官场三月有余,连升十几级,武延昊起身的时候眼睛都在放光。
“众卿家可还有事上奏么?若是无事,便散朝吧。”
武则天环视群臣,发现无人站出来之后,也就准备散朝回甘露宫休息休息。
群臣山呼万岁,送走武则天,这才三两成群往外面走。
肖清芳泛着冷笑目送几名官员离开,又回到李存希身旁,问道:
“那几封密信是真的?”
李存希摇头,淡淡的说:
“当然是假的,而且里面只有白纸。”
肖清芳吃了一惊,感叹道:
“你小子,够野,胆量真是不小。”
李存希漫不经心的点点头,朝着还未离去的武攸暨看过去:
“心怀不轨的人自然是不敢看,剩余的人又绝对不能看,买凶杀死同朝官员之事被我抖出来的这一刻,谁敢站出来看我手中的密信,谁就是心里有鬼。”
“毕竟,这种事情放在历朝历代都是国家大事,一个不好,就是株连九族、灭门大案,陛下一定会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而我李存希还活着,他们不敢保证,他们做的这些事情,会不会被我重新来上一遍,我若是也这么做,他们自己身死事小,我若买他们全族性命只留他们一条活路,才是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存希吐出一口气。
今天朝会,比的就是谁的胆子更大,谁更加凶残残暴。
对他恨之入骨的群臣都已经垂垂老矣,胆气上自然不如他,胆气上输掉了,他李存希也就不存在会输的这一个可能性。
“李大人公然打破朝堂之上的潜规则,将这等事情说出来,实在是令本阁领佩服,接下来,内卫府会全权协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