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李存希,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给他平南侯薛青麟留,难道不知道是他当年没有赶尽杀绝吗?
李存希眼珠往上翻,似乎是听进去了,迟迟没有下命令开打。
许久,外面的百姓们都等的不耐烦了,纷纷喊道:
“李少尹,千万不要心慈手软啊,打死这个卖尻儿的畜牲!”
“李少尹,干死他奶奶的,您要是怕惹麻烦,就让我们这些小民来,我们也来试试衙役打人是个什么滋味啊李少尹!”
“李少尹为国为民,乃是国家栋梁,若是不愿意暴打此贼惹祸上身,我等小民也甘愿替李少尹行刑!”
李存希稳坐大堂上,一拍惊堂木,吼道:
“你们知道个什么,急什么!监察御史陆大有回来没有?”
后堂一壮年男人,着急忙慌的走出来,双手之间还捧着尚方斩马剑。
“李少尹,我来了,此乃尚方斩马剑,刚刚取到。”
李存希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接过尚方斩马剑,而后交给虎敬晖,由虎敬晖执掌。
底下被纳在板凳上的平南侯薛青麟瞪大眼睛,没想到李存希居然还有这一手。
李存希所谓代天巡狩、如朕躬亲之类的buff,他可以仗着侯爵之位不搭理。
但是尚方斩马剑一出来,李存希就是要杀他十族,他也只能叩谢天恩,朝着洛阳的方向大喊“谢陛下诛我十族,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种荒谬的景象,居然会发生在他平南侯薛青麟身上,真是令人唏嘘不已。
“左右,痛打此贼十大板!”
“定要打的他皮开肉绽!”
李存希一拍惊堂木,声若奔马。
这种公报私仇的机会,虺文忠肯定不会放过了。
只见他抡圆了手中的水火棍,就要一棍子打下去打烂薛青麟的屁股蛋子。
但是,水火棍到了半空,又突然被止住。
虺文忠抬头看了一眼对面准备落棍的魔灵,说:
“哥哥我下手重,我怕把他打的在地上爬,你去找根粗一点的绳子,给这厮捆在板凳上,十棍都由我来打吧。”
被纳在板凳上的薛青麟,不可置信的歪着头看虺文忠,苦着一张大逼脸,问道:
“这位壮士,不知道本侯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你居然怕我因为疼痛而乱动,还要把我捆起来?”
虺文忠俯视薛青麟,那往日里一贯风轻云淡的脸上出现一丝恨意。
“忘了告诉你了,薛青麟,我乃是黄国公第七子李文忠,上面那个李存希,是我的八弟李泽州。”
”我们俩是亲兄弟。”
“你这孙子落我们兄弟手里头,你就高兴去吧,你要是能活过这个月,那肯定是我们兄弟死了!”
薛青麟一听,顿时五雷轰顶一般。
他努力看向李存希,大喊道:“不公平,不公平啊啊啊啊,你们这是要我的命,要我的命!”
李存希淡淡的扫了一眼薛青麟,嘴上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
原本的衙役,现在就是给这些怪胎高手打下手。
魔灵只是一句话,其中一个衙役就找来了捆年猪的麻绳,那绳子都快赶上婴儿手腕粗细。
两个人一起动手,立马就把薛青麟上半身和两条腿彻底固定在板凳上。
“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