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伏黑甚尔真把自己当我亲哥了。
训我跟训狗一样。
“我说你能不能长点脑子?”
“九天只睡了二十多个小时,高烧到42度,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他把医生开给我的药瞄准脑袋砸了过来,结果套在头上了。
药盒子哗啦哗啦掉下来。
力道不重,痛是不痛,但侮辱性极强。
我:“……”
主要是身体太抗造,一不小心就上头了。
“这位家属,请不要这样。”一旁前来换药水的护士神情紧张地劝道,“你就算再生气,也不能砸病人啊。”
伏黑甚尔冷哼了一声,“她活该。”
“请问……”我把药袋拿下来,摸了摸已经退温的额头,朝护士问道,“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啊。”
明明等烧退了就能走的,也不算什么大病。
住院实在是太麻烦了,晚上还得被查房,我不是很想待着。
“可能还得观察一阵子。”
她擦着冷汗,微笑道,“主要是超高热的症状持续了一个多小时,这是从来没有碰见的情况,一时半会还不能放您走呢。”
可能是怕有什么不可逆的后遗症吧。
不过居然能烧到42度,这是我也没能想到的。
“多给她扎几针。”伏黑甚尔说道,“朝人体最怕痛的地方狠狠扎,这家伙不长点教训不太行。”
“啊哈哈哈哈……”护士尴尬地笑着,“那倒是没必要呢,对妹妹也不必这么狠。”
我:“……”
最后护士还是叮嘱了两句就离开了。
“惠和津美纪呢?”我四处张望了一下,没看到他们。
“退烧了。”甚尔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从果篮里拿出一个苹果,擦了两下放进嘴里,“现在在隔壁病房里吃便当。”
“哦……”我干巴巴地应道,“那就好。”
一向都是我训甚尔,现在地位陡然逆转,变成他骂我了,还怪不习惯的。
“就几个亿而已。”他对我嗤之以鼻,“瞧你那出息。”
“就几个亿,而已?”我瞪着眼睛看他,“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
“合着欠钱的不是你啊!”
不过一把咒具就价值上亿了,他好像确实有说这话的资格。
可恶,每天都想手刃一个有钱人。
“话说回来,你究竟是从哪里知道的?”我不解地思考着,“不会是孔时雨把我卖了吧?”
“孔时雨还不至于连最基本的职业素养都没有。”他又咬了一口苹果,“真要是这样,你和我都早就死了。”
“是五条悟说的。”
“五条悟?”我抬高了一点嗓音,“他怎么知道的?”
“五条家的大少爷还不至于连这个都查不到。”
他说着,又发出一声冷笑,“夏油杰那家伙还专门打电话来骂我,说都怪我耍诈坑人,所以你才疯了。”
我:“……他们干嘛不直接跟我说。”
“怕被揍。”
“啊……不至于吧,毕竟我也不是什么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