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戴上眼罩,和五条悟如出一辙的蓝色眼睛锐利地盯着他,沉默而又平静地在等待一个答复。
“”他咽下一口唾沫,往后退了一步,“知道了。”
“那还愣着干什么。”我往他们到来时的方向扫了一眼,“不会滚回去回话吗?”
守旧派的人走了大半,剩下的零散几个,被挤到了稍远的地方去。
我觉得,现在和一周目开场被一群人围起来盘问的情景,有一点点相似。
但是又不太一样。
由于正主五条悟的缺席,他们显然都把我认成是不知道为什么变成女人的真·五条悟了。
夜蛾校长走到我面前,指着我的长发问道,“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沉默了一下。
原本是应该把原本的解释掏出来再讲一遍给他们听。
又或者是再想一个全新的理由,反正必须把目前的状况给应付过去。
这种事情,我做过很多次,按理说,应该早就已经熟练了。
但是,好累。
真的好累。
一个理由都不想去想,一个借口都不想去说。
经过了好几场战斗,真人,羂索,漏瑚,宿傩,衣服上都是血,泥土和灰尘。
大脑在超负荷运作,有源源不断的信息在涌入,包括每个人的术式,身上的咒力残秽,凌乱的发丝和血肉模糊的伤口。
五条悟是最强,五条悟一定有办法,五条悟是所有人的依靠和庇佑。
可是原来,当五条悟这么累啊。
“悟,对不起。”我在大脑里对他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他的声音听起来一点都不疲惫,一如既往的可靠和不可靠。
因为在一周目的时候,觉得你是最强,所以心安理得地把包括津美纪被诅咒在内的好多事情,全都压在了你身上,让你去处理。
我和所有人一样,以最强的名义,霸凌了你。
最悲哀的是,我已经找不回当时的你去道歉了。
所以一切的一切,都对不起,五条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