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轶却没有止住话头的念头,他偏头,更加认真地望向秦长愿:“你那招飞花,有没有完整的剑谱?”
秦长愿立即来了精神,他挑眉:“怎么?是不是觉得我那招特别厉害?”
话毕,他一眼就望进了萧轶的眼底。
秦长愿一怔,萧轶的眼仿佛世间最柔软的东西,他只看上一眼,就知此刻这个人对他毫无防备。他一眼仿佛就将萧轶看了个透。
不对劲。
秦长愿觉得自从他取寒鳞回来,萧轶就变得很奇怪了。
萧轶不再排斥他们之间的近距离接触,也不再对他冷漠相向,甚至,他们在水下,唇齿相贴。
秦长愿一瞬间脸颊和耳尖爆红。
幸好在跳跃的火苗之后看得不太明显。
萧轶没觉得有什么,他眼中笑意更浓:“确实厉害。
“那不知你的那招飞花,有没有完整的剑谱?”
秦长愿想也没想就跟他扯皮:“当然有啊,一个剑招怎么可能没有完整的剑谱?”
萧轶挑眉:“那你能给我看看吗?”
秦长愿猛地抬头看他。
他在萧轶的眼中没有看到拆台的戏谑,也没有看到那种专心求学的虚心,他看到的反而是鼓励和……期待?
鼓励什么,期待什么?他没看错吧,萧轶那个冷冰冰的棺材脸还能有这种情绪?
秦长愿破天荒地在萧轶面前结巴起来:“不、不行的,我学的这套剑谱是有特殊意义的。”
萧轶彻底来了兴致:“怎么?”
他看着眼前这个略显心虚的人,明明五官与多年前那个不让他省心的师尊无一处相同,但神韵、气质和神态都是一样的。
一样的……让他致命。
秦长愿双眼游离:“这个剑谱,它……它的完整剑式,只有,只有我钟爱之人才能看。”
萧轶早就猜测到这个答案,他望向秦长愿:“那既然你无钟爱之人,我抛却其他的心思,你也抛弃其他的心思,我们只做剑道上的交流是否可行?”
秦长愿像被惊到了一样大喊:“不行!”
萧轶看着他。
秦长愿冷静下来道:“我……其实我多年前,已经答应了一个人,要给他看,况且,况且我早心有所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