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娴醒来后已经是第二日晌午了。
就着窗口照进来的阳光,花娴看到公孙白趴在她的床沿边睡得正香。
端方如玉的翩翩公子,即使睡熟了也难掩一身贵气。公孙白的侧脸线条流畅而优美,挺直的鼻梁在脸颊上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白皙细腻的皮肤上泛着微光,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
花娴看到那微微颤动的睫毛就知道公孙白醒了。
“阿白哥哥可是一夜未睡?”
公孙白的确是被花娴的动静惊醒了,不过他的意识还在半梦半醒之间,听到花娴的声音后这才彻底完全醒转。
“娴儿,你可还好?你为何会晕倒?”公孙白的眼中红血丝未退,可见昨晚是熬了一宿。
“阿白哥哥,狸奴的身体有古怪!”花娴蹙眉:“也怪我大意了!竟然着了道!”
“此话怎讲?”
“阿白哥哥,先说说昨晚的战况如何?襄阳守军还能撑得住吗?我们可能要在这襄阳城中逗留一段时间了。”
公孙白便把昨夜的战况简单讲述了一番,昨夜的敌袭在之前也经常发生,这在襄阳城的战况中已是常态。
城内守军情况还不错,只是城中物资不算充裕,虽然南门并没有完全封城,胡人兵士主要集中在北门和西门,百姓们眼下还可以从南门出城逃命,但也不敢保证胡虏们会不会增添兵力把南门也围困住。
更要紧的是,襄阳城递到临安的请求增援的折子已经半个月过去了,却还没有任何消息。
“娴儿,到底发生何事了?为何我们还要在这襄阳城内逗留一段时间?狸奴的身体怎么了?”
“阿白哥哥,现在有两件事我们得处理。一则,狸奴不想离开徐楠英将军,它想守着徐楠英将军共进退。”
“二则,我昨晚发现狸奴的身体内有一股牵引的力量在朝外窥探,似乎在故意引起我的注意。于是我就放出神识去狸奴体内查探,却差点着了道。那是一股极强烈的魔力,且战狸奴的体内布了一个以魔气铸就的小小阵法。”
“以魔气就的小小阵法?”公孙白的脸色沉了下来。
“阿白哥哥,那个阵法的古怪之处在于专门针对我的繁芜术!若不是我反应够快,恐怕昨晚就会被那魔阵困住神识,若果真是如此,后果不堪设想……”
不光花娴觉得后怕,就是公孙白听了也身上升起一股寒意。
有人设了专门针对花娴繁芜术的局!
不过,让公孙白心下稍稍觉得安定一些的是,此局定然与龙女白凌薇无关!恐怕与天界也无关。
不为别的,天界既然设计了花娴下凡助他一同召回神罚星宿,就铁定不会在此事未完成之前下绊子。
且天界之人多半傲气,尤其是白龙一族,即使龙女白凌薇要对付花娴,也万万不可能使用被她视为低贱邪祟功法的魔气!
那么或许还剩下一种推测更为可能,那就是,在辛夷山他与花娴的神识互换本体的时候,他借助花娴的身体收服了辛夷山一带的邪祟,甚至让村民们目睹到了花娴的真容,为她塑了神像,此举让花娴在邪祟面前过了明路。
所以,那隐藏在幕后的神秘力量就早早设下了专门针对花娴的局!
公孙白想到此,不禁觉得愧疚万分,天界此举是故意拿花娴为他挡刀啊!
公孙白硬着头皮把最后这个猜测说与了花娴,花娴听完后沉吟片刻,道:“阿白哥哥,我之前吩咐明月和细雨种在花盆中的乌黛草可有随身带着?”
乌黛草就是花娴在丽水城夜市上从司酿仙君所扮的凡人小老儿手中买到的小黑种子种出来的,专克魔鬼草的那种小黑树。
“娴儿是想?”
花娴点点头:“我想用乌黛草去探一探狸奴的身体,若那股魔气还是与我们在丽水城通过谢晟与之交手的魔气是同一波,那么狸奴体内的魔气想要化解就不是难事了。”
公孙白见花娴并没有埋怨天界让她为自己挡刀的举动不公平,心里更加觉得愧对花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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