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耿耿于怀。
南阳伶笑了笑道:“那个不是boss,boss”
他声音一顿。
后面的“boss死在向神的挑战中”没能说出口。
“boss”
那句话,他怎么都说不出口。
迪贝尔似乎意识到什么,浅浅一笑道:“没事,忘记细节很正常。”
遗忘,也不一定是坏事。
“那你呢,你忘记什么?”她转开话题问。
南阳伶双眼布上阴霾,声音忧虑而低沉:“我忘记卡藏哪里了”
迪贝尔听到这话,内心陡然一沉。
她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卡,那是一张比他的命还重要的卡。
费尽千辛万苦拿回来。
到头来,忘记藏哪了?
命运,可真爱捉弄人。
“抱歉。”迪贝尔低声道,“我也不知道。”
南阳伶笑了笑,摆手安慰说:“没事,这事只有我知道,我不会跟别人说的,你不知道很正常。”
迪贝尔望着他摆动的手,意识有些恍惚和难受。
那是一双丑陋的手,在微弱的光线下格外醒目。
他曾用这双手攀爬过炽热的岩浆岩,在那片炙烤的地狱中,手指一次次紧扣滚烫的岩石,经历漫长的炭化,磨砺。
最后——
进化出,锋利的指甲。
指甲上的一点寒光,晃得迪贝尔很是不安。
“再见。”南阳伶轻声道别,转身走向升降台。
迪贝尔的不安达到极点,她急忙伸出手,却抓了个空:“要不”
她很想说“要不算了”,“前面有危险”,“等下一届雪山”。
可话到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不过是没有依据的,可笑的,女人的直觉。
怎么可以拿这可笑的直觉,去阻拦一个必须前进的男孩。
下一届雪山是一张空头支票。
谁也不知道下一届什么时候开,开了,又能走到哪一层。
这可能是他此生仅有的机会。
用一个荒诞的直觉,劝他放弃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