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没有喝成,反倒惹了一身腥。
没人有兴致再待下去,纷纷坐在车里唉声叹气。
叶馨不知道从哪里买了药,耐心地替金吟跟曹毅阳包扎伤口,高雄想起这件事需要瞒着三哥,私底下跟杜悦商量,顿时心烦意乱起来。
“喂,哥们儿,借我点钱。”金吟推了推高雄,腆着脸伸出手掌。
高雄斜睨了他一眼,“要多少?”
一直沉默不语的杨乐缓缓出声,“大厅里摆放的青花瓷花瓶二十五万,墙壁上挂着的琉璃壁灯七万,一张楠木金丝椅十万,再加上砸烂的酒杯和各种红酒,八万。一共五十万。”
金吟恨得牙痒痒地瞪了杨乐一眼,“我靠!你当时怎么不拉着我一些?赔了这些损失你叫我这个月喝西北风去?”
杨乐慢条斯理地哼了一声,“怕什么?反正你讹的是高雄的钱。”
金吟一听顿时乐了,又狗腿地看向高雄,“哥们儿,给我开张支票?”
“走开。”高雄不耐烦地别过脸。
金吟嬉笑着靠过去,“别介啊,平时是不是兄弟,这会儿就能看出来了。”
“你自己闯的祸自己处理……”
“你这小子也忒不仗义……”
“嘘,三哥出来了!”曹毅阳低吼一声,哥们儿几个立马矮身躲在了车子里,谁也不敢吭声。
叶馨沉着地打开车门,从吉普车里跳了下来。
沈家琪搂着杜悦,看样子是结束家宴,打算回去了。
瞥见孑然一人的叶馨,他目光沉沉地看向吉普车,“金吟那群小子呢?”
叶馨粲然一笑,“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这会儿肯定都去找女人了。我回来,是想找杜悦,跟她私底下说句话。”
沈家琪骨节分明的手揽住杜悦的腰紧了紧,神色淡淡,“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
叶馨莞尔一笑,转头看向杜悦,“怎么,你不敢?”
杜悦想起叶馨白天对自己的挑衅,顿时推开沈家琪,盈盈一笑,“女人间的话题,哪里需要你们男人来插手?你等我一会儿。”
杜悦扶着腰,跟着叶馨走到一处角落里,叶馨低头对杜悦耳语了几句,杜悦背对着沈家琪,他看不清她脸上的神色,可是却能依稀瞥见杜悦扶着腰的手指紧了紧。
沈家琪靠在车座里,微微眯着眼睛,轻轻敲打着方向盘。
他忽然摇下车窗,冲门口的警卫招了招手,警卫一路小跑地奔过来,“少爷有事吩咐?”
沈家琪指着停在门口的吉普车,沉声道:“这车挡着道了,把它挪走。”
警卫回头瞅了显眼的吉普车一眼,立刻奔了过去。
车里的几个男人一听,顿时吓得屁滚尿流,纷纷从前座一个轱辘全都挪到后座藏起来。
刚蜷缩在座位后躲好,警卫就上车了,他正要启动油门,一只手伸了出来抓住了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