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麻烦左大夫了。”
宋山山说了一句,就拉着陆晚容的手随着他们一起退到外面去。
“我也是懂些医理的,不如就让我留下来给先生打下手吧。”
刘郎中对着左大夫请求道。
凌州城最大的医馆里出来的老大夫哎!
这么好的偷师……啊不是,这么好的学习机会他怎么能放过呢?
左大夫扫量了他一会儿,左右他也没有带帮手来,有人帮忙总比没有要好一点,于是点头同意了。
直到出了房门,陆晚容还忍不住回头去看。
宋山山把她摁坐在凳子上:“阿娘,你就别太担心了,先在外面坐一会儿可好?”
“就是啊叔母,这位左大夫是善于医治外伤的,叔父这样的伤患他也常有接触,叔母只管放心。”
梁臻与也顺着宋山山的话劝道,只是……没多大效果就是了。
陆晚容虽然很顺从地点了头,但是看她那副魂不守舍的神情就知道她没听进去,还一心挂念着卧房里面的情况呢。
对此,宋山山也无奈地摇了摇头。
爹娘之间的感情不是她能体会的,他们一起经历了家族的衰败,被族人驱逐,后又经历了丧子之痛,十年间几次背井离乡,最苦最难的日子都是他们互相支撑着对方过的。
这期间他们是怎么熬过来的,宋山山无法想象。
所以现在她也不能对着阿娘说什么。
屋里安静了一会儿,忽然就传来了一阵痛苦的嘶吼声,即使咬紧了牙关也控制不住从喉舌处闷叫出声。
那声音撕心裂肺的,直听得人肝胆俱裂,伴随着捶打床板的声音,无一不叫人胆战心惊。
陆晚容“唰”地一声站起来冲到房门,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
这时众人已经分不出心来说话,纷纷跟在她后面走到房门处。
就连在外头站着的几个男人也忍不住走了进来。
只见屋里的左大夫在给宋长则捏骨后,双手摁着他的小腿用他祖传的手法帮他的骨头正位。
那一瞬只觉得痛彻心扉,钻心刺骨般的疼都不足以形容他现下的感受。
双手不自觉地捶打着床板,试图能分散下身的痛觉。
一旁的刘郎中得到左大夫的示意,早在他动手的时候就摁住宋长则的上臂。
胳膊和肩膀虽然被固定不能动,可是下肢的疼痛让他禁不住将胸膛上拱,嘴里不住的嘶吼痛呼。
叫人看了不免阵阵心惊,仿若疼在她们身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