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走后,王小丛只是偶尔才过来卖糖葫芦,因为他还要兼顾家里的田地,黄梨花给他银子,他也不收,每次都说还够花;
林深休沐的时候,王小丛会很准时过来待一天,那一天黄梨花也不让林深帮忙,就让他专心教王小丛读书;
黄梨花虽然没有读过什么书,只认得一些简单的字,又兴许是受林昙和林深的影响,在她的思想里,读书,科考是极为重要的事情;
每次看着王小丛这样辛苦才能读点书,久而久之,她心里衍生了一个想法;
当晚,她躺在床上,夜不能寐,思来想去,她还是出声了:
“夫君。。。”
“嗯?”
林昙因为她动来动去,也没有睡意,他一直在等着她主动找她;
“这段时日,我算了算卖剪纸的银钱,和你接的一些单子,虽然不多,但咱们还能存一些银子,我想。。我想。。”
她犹豫不决,思索该怎么开口才好,黑夜中的林昙静静看着她,而后轻声说道:
“你是不是想要供他读书?”
“夫君,你怎么知道?”
黄梨花一脸震惊;
林昙轻笑:
“这几日,你每日回来都数着银子,还问林深入学费每年多少,书本费要多少,也能猜个大概了”
“那。。那夫君怎么说?”
林昙想了想,回顾那天见那男孩的情形,他缓缓说道:
“有时候科举不一定适合每个人”
“什么意思?夫君不同意吗?”
黄梨花的脑袋想不到复杂的东西,她所能想到的就是科考是个好东西,夫君说不适合,可能就是不同意;
林昙摇摇头:
“没有不同意,只是对他来说也许会有别的更适合改变他人生的道路,人生道路是有千万条的,就像有人为科举高中从仕,比如阿柏那样的,有人做买卖也能做的很好,比如娘子你这样的”
黄梨花转过身背对林昙,林昙以为她没明白自己的意思,生气了,还想解释的时候,被窝里闷闷传来一句话:
“你同那华先生说一样的话”
“谁?”
“就是教阿深的先生,华先生,我先前去找他了”
黄梨花又将身子转回,眼里闪着微光,
“但我不信他,所以想再来问下你,夫君讲得我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