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柔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过了今夜,就是个给她点头哈腰的奴才,嚣张什么?
进入寝宫,顾月柔立刻变得柔弱可怜,甚至不敢抬眼看皇帝,纳头便拜。
“皇上,妾身昨晚去牢中看望殿下,殿下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妾身心疼不已,求皇上让殿下圈禁在安王府,妾身也好近身照顾。”
听到萧梓钧的近况,萧晋不由得叹息:“梓钧太有成算,朕如何帮得了他?你去告诉他,一切交给刑部主理。”
顾月柔膝行着到皇帝脚边:“皇上,殿下他已经知错了,之前他也是被那些老臣逼迫,监国时,他被那些老臣架空,心中落差太大,这才会走错了路,还请皇上给殿下一个机会!”
她不住地磕头,将额头都磕破了。
萧晋想到萧梓钧小时候,是多么机灵和讨人喜欢,他一时就心软了。
可这次萧梓钧犯的错实在是太大了,就算他是皇上,也不能独断专行,非要保住长孙的性命。
思虑良久,他还是摆手示意顾月柔离开。
方才让她进来,就是想听听萧梓钧的近况,听到便罢。
顾月柔自然是不会此刻就离开,她匍匐在皇帝脚下,有意识地将身上味道往皇帝那边扇了扇。
原本萧晋刚刚大病初愈,身子就弱,此刻突然嗅到奇异味道,即便只是一点,他也瞬间头昏起来。
“皇上?”顾月柔见他扶着额头,一脸痛苦的样子,便大着胆子起身,“皇上,要妾身给你找御医吗?”
萧晋凭着本能将她甩开,看都不看她一眼,就想要喊伍丰。
可他还未发出声音,便险些一头摔下去,顾月柔及时扶住他。
一股奇异的香味扑鼻而来,他抬眼看去,竟发现眼前人的面容换了,不仅娇俏可人,还冲他妩媚地笑。
他久违的觉得气血上涌,将女子抱起,直接冲入内堂。
顾月柔没敢用太多药,怕皇上会查出来,所以半个时辰他就清醒了。
看着匍匐在床榻上的女子,后背上全都是青紫伤痕,萧晋登时觉得自己脑袋“嗡”的一声大了两圈!
他方才突然这是怎么了?
顾月柔嘤咛一声,猫一般妩媚柔婉的声音,引得他身子一颤。
“皇上?”她睁开眼,看到眼前之人是皇帝,她吓得立刻从床榻上滚下去。
只是从他身边经过时,将身前的柔软有意无意地蹭了蹭皇帝的手臂。
萧晋瞳孔一震,鬼使神差地将她从地上拽起。
她脚下不稳,就这么赤身跌入皇帝怀中。
“你对朕做了什么?”萧晋掐着她的脖颈厉声问,“你的心机用来对付朕,当真不怕掉了脑袋?”
顾月柔在他掌心颤抖不止:“皇上,妾身方才瞧见您身子不适,便琢磨着要扶您进来,让公公去找御医,没想到,没想到……”
她哭得委屈,整个人乖巧得像一只小猫,蜷缩在皇帝怀中。
一只手看似无意,实则有意的,在萧晋身上轻柔地打着圈。
萧晋即便是百炼成钢,此刻也在她纤细的指尖下,化为了绕指柔。
“皇上,为了保全您和殿下的名誉……”顾月柔推开他并无力气的手,泪眼汪汪地看了他一眼,“妾身即刻自尽!”
她突然起身冲过去,拔出桌上的刀,就往脖子上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