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东看了包先凯夫妻俩的背影一眼,淡然一笑,开始计划下面的事情。
首先说,他知道尿碱混合碱水之后会散发出难闻的异味,而且这异味容易吸附在器物或是衣服上,很难除去,所以他才给包先凯出主意将尿桶煮一下,目的就是恶心他一下,算是给他一个小教训。
当然事情到这里还没完,程东要让他知道怕,以后再也不敢打村民手里的古玩文物的主意。
……
一会功夫,包先凯似乎已经对自己的妻子解释完,带着她一脸笑意地回到程东身边。
“程老弟,我老婆有点疑问想问问你,不知道方不方便!”
程东淡然道:“嫂子有什么话,尽管问吧,我知无不言。”
包先凯的妻子戒备地看着程东,似乎还有点不相信他,道:“你说那尿桶,是什么黑陶?”
“是。”程东略显恭敬道。
“你不会骗我们吧?”
说起来,和包先凯相比,他的妻子防范意识要强得多。
“老婆你怎么这么说话,程老弟有什么必要骗我们?”
包先凯这话,听起来好像是责备自己的妻子,其实他是一脸谄媚,生怕引得妻子不高兴再赏他一巴掌。
“哼,那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这黑陶有什么值钱的,居然价值一百万!”
黑陶这东西,程东之前也略有涉猎,虽然没摸过真家伙,可纸上谈兵还是不成问题的。
“黑陶是我国一项古老技艺,诞生于新石器时代,我国最早的黑陶出土于六千多年前的地层中,可谓历史悠久。”
程东说罢,包先凯的妻子撇嘴道:“有年头的东西多了,可不见得都值钱。”
程东笑道:“嫂子说的是,即便同为黑陶,也有贵贱之分,比如您家里这只黑陶器皿就不一般。”
“程老弟,有什么不一般的?”包先凯激动道。
不一般就证明了有价值,有价值就意味着钱多,所以包先凯愈加兴奋。
“黑陶,顾名思义都是黑色的,它使用的是一种叫做渗碳的工艺制成,烧制的温度需要达到1000度左右。”程东顿了一下,继续道:“黑陶也是有类别的,分别是细泥黑陶、泥质黑陶、夹砂黑陶三类,而包书记家里的这只黑陶器皿,应该就是细泥黑陶!”
事到如今,程东已经不在意这尿桶究竟属于何姓老人还是包先凯。
因为面对一个假的物件,论证其属于谁,没有丝毫的意义。
包先凯自然更不在意这个,因为在心里,他已经将尿桶归于自己。
当然,前提是他以为这东西真的如同程东说的那样,最少值一百万!
“细泥黑陶,很不一般吗?”包先凯的妻子依旧对程东冷言冷语,似乎还是不怎么相信他的话。
“当然值钱!”
看得出来,虽然包先凯有点妻管严,可在这个家庭中,如果真说到拿主意,还得是男人,所以程东依然选择鼓动包先凯道:“包书记,三类黑陶之中,以细腻薄壁黑陶的制作工艺、水平最高,其色如墨,其黑如漆,其薄如纸啊!”
“所以也就最值钱咯?”包先凯大张着嘴问道。
“那是当然!”
得到程东肯定的回答,包先凯更加激动,连连拉着自己妻子的手,言道:“看吧,我就说,咱们这个地方,还是有点真东西的,哈哈,发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