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酒喝起来,就一直到下午。
啤酒全喝光,白酒喝了一半,程东量大,没什么问题,倒是亮子等人,一个个都趴到床上睡着了。
其实这是程东有意为之,他不想因为自己家里的事儿,牵连到自己的兄弟。
用凉水洗了一把脸,程东稍微清醒了一下,然后关上门,一个人朝着赵铁柱的造纸厂走去。
“你是程东?”
走到半路,程东忽然听到有人在背后喊自己,急忙回头一看,却发现是小时候的邻居,也是一起玩的小伙伴,只是后来上学,就断了联系。
“阿光,你这是去哪儿啊?”见是熟人,程东喊道。
阿光紧走几步,赶上程东,笑道:“去厂里干活呗!”
“厂里?”
阿光尴尬道:“赵铁柱的造纸厂!”
“哦!”程东没说话。
阿光道:“程东,叔的事儿,我……”
程东急忙笑道:“多心了,这和你又没啥关系,你在他的厂里上班,也不代表就是他的人啊。”
“嘿嘿,对,对!”阿光急忙笑道,随即问程东:“你这是去哪儿啊?”
“我想随便走走呢,好久没回来了。”
“要不去我那儿聊聊吧,反正厂里下午就我自己。”阿光言道。
一听这话,程东心里高兴,但嘴上却问道:“其他工人呢?”
“哪儿有什么工人。”阿光说道:“叫什么造纸厂,其实也就那么大的地方,三台机器,一个人就能看过来。”
“行!”程东答应道:“那我就去你那里看看,咱们好好聊聊。”
一边走,程东一边想道:“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可以去赵铁柱的造纸厂里面看看,真是天助我也!”
跟在阿光的后面,走到造纸厂门口的时候,程东就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急忙捂住鼻子。
阿光看在眼中,道:“你先忍忍,我给你拿一个口罩,其实习惯了就好了。”
程东看看阿光,见他的确是没有什么异样,看来他已经习惯这味道了。
可问题是,造纸厂怎么会是这个味道的?
阿光掏出钥匙开门,将程东让进去,道:“跟我进屋吧,屋里味道小。”
程东点头,同时打量起这个所谓的造纸厂。
只见院子里面积约有三百平米,正北是三间屋子,门口的牌子上写着经理室、休息室、员工间。
东边和西边是两间棚子,三台机器呼哧呼哧地响动,雪白的纸张从机器的口中吐出来。
至于南边则是一间大屋,可奇怪的是,屋子的窗户紧闭,且挂上黑色的窗帘,所以根本看不清里面是什么。
但那刺鼻的气味,似乎就是从南屋里传来的。
“阿光,那屋里有什么啊,怎么这么难闻?”程东走进北屋的员工间,问阿光道。
“那个你别问了!”阿光敷衍道:“我也说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