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秦瀚森对她十分信任,她对陆泓琛也是这般,心知陆泓琛从不口出狂言,答应自己的事便一定会办到。
秦瀚森思忖了一下,又问:“我昨日在宫中见着了那柳若儿,她的言行举止似乎与平日有所不同……”
“少爷您忘了?她先前得了那么一场大病,病愈之后心性大变又有什么奇怪?”小依在旁说道。
秦瀚森点点头,觉得言之有理。
“对了,这次虽赌赢了,但陆泓琛已派人去接柳若儿过来了。”秦雨缨补充。
“什么?”秦瀚森好不诧异,“长姐,难道陆泓琛想坐享齐人之福?”
“当然不是,他若敢有这种念头,我便打断他的两条腿。”秦雨缨牵起唇角。
不,不止两条,连第三条也要一并打断!
柳若儿被带来的时候,天色已很黑了。
杜青将她扔在偏厅之后,便转身退到了一旁。
偏厅的烛火在穿堂风中轻晃,柳若儿缩了缩身子,只觉得极冷。
尤其,抬头看着面前的陆泓琛与秦雨缨二人时,更是莫名心虚,仿佛……自己做了什么不可饶恕之事。
“你为何要唆使雪滟,在太后面前污蔑秦瀚森?”秦雨缨开门见山。
“雪滟?”柳若儿思忖了好一会儿,才略微回过神来,“哦,是太后娘娘身边那个丫鬟?若儿与她并不熟识,不知王妃您在说些什么……”
“哦?”秦雨缨只觉无比好笑,“我听说,你与那雪滟刚入宫就已认识,这么多年姐妹情深,却跟我说并不熟识?”
柳若儿结巴了一下:“我……”
“从头招来,本王可以留你一命。”陆泓琛冷冷看着她,周遭空气似乎都被冻结了几分。
柳若儿听得打了个寒颤:“王……王爷,若儿真不知您与王妃娘娘在说些什么……那宫女雪滟,若儿的确是认识的,可只不过是点头之交,先前一同在太后娘娘跟前服侍时,她还时常排挤若儿呢……”
“本王不想听这些。”陆泓琛打断她的话,一字一顿,眸光无比森然,“那雪滟已被刺客所杀,你若不想死,便如实招来。若有一字虚言,本王便将你千刀万剐,以消王妃心头之恨!”
话音落下,忽见寒光闪烁。
一旁的杜青已拔出腰间长剑,剑尖指柳若儿喉头。
剑气逼人,柳若儿只差没被吓得两眼一黑瘫软过去。
什么?
雪滟已经死了?
好端端的,为何会死呢,这……这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王爷,若儿真不知啊……”她一个劲儿地摇头。
话未说完,长剑就在她肩头划过。
那剑刃吹毛断发,衣裳立刻破了一道口子,血一下就涌了出来,柳若儿疼得大嚎。
“说。”陆泓琛面色极冷。
“王爷饶命啊……我的确曾在王妃娘娘沐浴用的香粉中下过药,也的确在太后娘娘面前说过不少王妃的坏话,企图让太后娘娘责罚王妃。可这些都未能得逞,若儿是真的不明白王爷您在说些什么……”柳若儿边哭边道。
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堪称我见犹怜。
然而陆泓琛不语,杜青见状,毫不犹豫又是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