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面,对方便开始高谈阔论,各种大局为重,要重用他的发明,只字不提他导致整个小区都只剩他一个人住的往事。
看起来挺好,但等他提到那扰动源头,开始要他们就灭顶之灾提供帮助的时候,却只能得到在能力范围之内尽力协助的托辞。
很明显,对方只是想按照惯例地利用他而已。
“我可没时间与你们勾心斗角,搞些老套的血雨腥风。我有自己的急事要办。”
见他作势要走,那把他找来的人只觉这实质的压力比他之前看情报时想象的要可怕得多。
“不必如此着急嘛,这不是还来不及进一步沟通。我们是合作关系,又不是从属,自然得好好沟通,才能事半功倍嘛。你别着急,我现在就去请示。”
事情的发展不太受控,他感觉自己被施加的压力实在有点过多了,现在只想缓一缓再继续。
这么一会的交谈,平时轻车熟路的一切似乎都不再顺畅了,他又好像回到了第一次上台的时候。
“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语气虽然平淡,但是却令被压力笼罩的人感觉更加脱节,忙就要说什么,但其并没有给他机会。
“你们所能提供的任何所谓的帮助,我现在都不需要。这根本算不上合作。”
这话就和前面好像不一样了。
“呃,你不是需要人吗?这都是小事。都好解决。”
这种前面已经提出需求,但现在却好像忘记自己说过什么的架势,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怕是这压力对认知的影响使其有了某种坏习惯。
“人的事,我根本不需要你们帮忙。”
谈话实际没有任何意义。经过交流,看出对方没那么多诚心,只会画大饼之后,他已经改变了想法。
反正现在他们所在的大楼里人也挺多,就不必再另找了。
利用智能细胞的记忆来进行的预言也并非无所不能,反复尝试之后,赵望依然找不出这突发的临界点到底来源于哪里。
内部的变量都检查过了,那就只能是来自外部的临界点。
从这剧毒知识处获取力量的临界点变化,怎么看怎么是来自那个失去固态的异常星球上出了什么问题。
利用扭曲过去来预言自己周围的一切,虽然称不上有半径,但复杂度的提升确实是会带来某种半径的。
想要知道为什么,他就需要重新靠近异常星球。
“别试了。”
正在他打算用自己先知的特殊身份,惯例地进行可以随时后悔的探索的时候,那统治者终于忍不住。
“所有体修,甚至包含母星上的所有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都记得发生了什么。现在他们可能无法解码这些记忆,但你这是在玩火自焚,透支自己的命运。”
这统治者原本打算藏起此事,等到为时已晚的时候再说,自己也好脱身,但是赵望滥用的频率却完全超乎他的想象。
再这么下去,可能会出现比他预计中危险得多的变故,到时候他可能没法全身而退。
“你什么意思?”
赵望此时也终于意识到什么,但是筛网下的身体还未完全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