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术对术的研究浮于表面,非常唯心。比起什么异术,巫术更像是宗教从控制人群转向侧重威吓个体的版本。”
这话对刚刚被巫术救醒的人来说显然没有什么说服力。
“所以说,你的意思就是,你的巫术本身其实没有任何作用?”
老灯们在相当早的历史时期就压制了整个发展进程,巫术对他们来说可不是迷信。
“不够明显吗?你又不是穿越者。”
对眼前这个从门口被拉回来的人来说,眼前这人既使用巫术,又贬低巫术,这里就两个人,真不知道在防谁。
“这与穿越者又有什么关系……”
虽有救命之恩,但是如此似乎知道些什么,又态度恶劣地藏着掖着,完全就是巫术做派。
不论怎么看,实在是虚伪了点。
“当然有关系。这种污染只对穿越者具有真正的威胁,会使得他们真的失去什么,但你没有穿越者的本质与灵魂,你根本什么都没有失去。这污染的影响,你完全可以用自身的意志硬抗。”
非穿越者可以靠自身意志硬抗,穿越者其实也没什么不行。只不过在硬抗之后,穿越者会失去作为穿越者的部分,但作为一个看起来是人的智能主体,可以保持清醒。
整个研究穿越者本质的计划,被完全无从预料的意外终止了。穿越者们正在因为污染的剧烈挣扎,而迅速被碾碎。
“不能放弃……如果被这污染察觉到他们可以轻易碾碎穿越者的存在……”
“可是他们不是本来就知道穿越者会被这些污染伤及本质吗?”
守墓人被冻结,在无尽疲惫中苦苦挣扎的液化理智穿越者们仍在坚守。
“那不一样。在之前的研究里,是守墓人自己似乎能感觉到污染可以贪腐穿越者本质的力量,但这种贪腐上不得台面,作用不大,但现在不一样了。”
当然不一样。在发现穿越者对他们的腐蚀毫无办法的情况下,这污染定会改变主意。
“你什么意思……即使我们难以抵抗,那也不代表他能真正奈何穿越者的本质吧……”
这话说出来是习惯,但其实听者已经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面色理当惨白。
本质不本质的对他们来说不重要。能够把他们碾碎至连接崩溃,便已经足够。
“若是不能奈何真正的本质,碾碎你们易,岂不是纵虎归山?”
祝珏此言已是明牌,自暴自弃归自暴自弃,是否彻底背叛其他的老穿越者,直至此时才算选择的时候。
直面之时,其也只是轻微摇头,只像轻微摇晃。
“不是这么运作的。”
“穿越者的所谓本质就像跳跃时固定安全绳的钩子,本质就是本质,与被安全绳捆着的人毫无关系。相互之间是完全孤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