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请上去听了半天讲,结果这说着要来帮忙的二人脑袋嗡嗡的,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要是有什么对抗手段还是拿出来吧……他们来这也是放不下你,想来帮忙,没必要这样赶他们走的……”
这看似是听不下去的话一出口,他就知道这自己唯一认识的人也其实没听。
如此,他只能简单清晰地长叹一声。
“若是扛不住,那怕是帮不了我。你们还是回去吧。”
这话听得来的三人里唯一认得他的人莫名其妙。
“呃,你刚才不都已经开始讲这的事了吗?”
他本以为对方只是忘了,刚才都讲到他实际上是在做什么了,绝对已经接受他们的帮助了。
这话听得那脑袋嗡嗡的两人也抬起头来。
“是的。但是如果你们没法在如此高压状态下工作,那就没法帮我。”
这架势,就好像想当祭司,就得喝下致幻剂一样,看起来眼前之人并不正常。
退意已经萌生。
“至少……你简单描述一下吧,万一我们能在外面有所发现,帮到你呢?”
他们压力的表现形式之一就是放不下所有事,包括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其实不抗拒有人能帮他,也知道他们做的事的价值。但是看着来的这些人糟糕的状态,他实在不觉得他们能帮上他。
如此,只得长话短说。
“从压力的来源处,我能收到某种求救。”
回过神来的三人听到,尽皆难以消化,场面一时死寂。
“你……确定不是你压力太大了?”
现在,他们都觉得是对方压力过大,以至于出现了幻觉。
虽然他们也不能完全确定这种巨大的压力是不是和摧毁了异常星球的固态的来源是同一个,但这种求救的猜想显然更不像真的。
如此情况,更像是已经走火入魔了。
看来,此地浓郁到任何人都放不下任何事的压力,对他的影响确实不小。
如此推论实在冒犯,他们还是被请出去了。
“其实……我觉得这种强烈得惊人的压力,也不是随便就能造出来的。说不定他真的有什么发现呢?”
不论如何,他的成果有目共睹。除非是他被盯上了,因此此地才会让人的精神承载极大压力。
“他也不是赶我们出来的,你想回去就回去吧,我可受不住。”
此地几乎实质的精神压力比任何噩梦都要可怕,不论如何,另一人只想赶紧回去。
随其话音落下,那唯一认识这里住的那人的人叹息一声。
“唉。其实他给了我一样东西。如果实在放不下的话,我们可以策划着找找销声匿迹的任何体修。说不定体修免疫这种精神压力呢?”
随言,其拿出了一个颇为精致,当项链带怕是都看不出来的小瓶。
小瓶之中似乎装着什么直抵灵魂的压迫,只是瞟一眼,危险的感觉就由内而外,让人不能完全睁开眼睛。
他们甚至无法分辨其分明就有的幽光是什么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