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帮我选,我还没有想好翻哪个牌子。这么的,我说吕队长,你觉得今天晚上我选谁最好?”
说这话的董忠英,今年已经六十五了,在单位里的这个岁数基本都退休,再继续上班的话就算是返聘。大高个子,接近一米八;不仅高还特别胖,不夸张来说三百来斤。在职务还没有正式上任前,村里还不会公布他的名字。即便在此之前投票保密工作做的好,可这毕竟这不属于国家的机关单位,村里基本可以说是妇孺皆知。谁当这个村长都没关系,都是为了人民服务。可眼下看来,乡亲们人身安全都得不到保障。
村长突然问这么句话,正在整理资料的秘书吕丰贤浑身不得劲,颤抖的随口叙说:“就先翻大柳和小柳吧,她们虽然年纪大了,但是业务现在比较娴熟。可现在她们都在小周那边,您现在稍微给我点时间,我把她们接回来。我们村委会最近不是新来的职工嘛。都叫她小程,父母都不在了,看上去也不错……”
吕丰贤本来想再说下去,却被董村长厉声呵斥:“好了,你不要再说下去了。你从哪就看到好来了?不是我说,这些先都是我的,后面她们是死是活,你看着办就行。你就完成你现在的事就好了,别想那些混账事情。别总是说什么看上去,看上去,看上去……那他妈你以后怎么能办好事情,有你好受的。”
董村长越说越来气,渴了口水继续说:“他妈的,怎么说我已经给你三天时间,可你呢?还做不成事。这么的,我后面再给你三天,你自己看着办。现在你给我出去,滚出去!顺便把我门带上。”
董村长发怒了,吕丰贤颤抖的放下手上的资料,快步出去了。
村长用那种猥琐的表情着翻开资料,有照片和基本信息,纸上都有明确的显示:
大柳,柳媛媛。性别女,汉族,新乡初中一年级一班学生,十三岁。
小柳,柳诗诗。性别女,汉族,新乡初中一年级一班学生,十三岁。
单看资料上没什么,就是蜻蜓点水一样。这两个女孩子家庭不是很富有,可亲属关系却错综复杂,导致后面有些事显得扑朔迷离。
回想到十几年前,有点特殊的事是发生在这个小刘村里。没有人提过这秘密,但是村里几乎每个上了岁数的老人都知道。就这样,尘封多年的碎片化记忆开始重组。回忆一下,当初的这件陈年往事。
大柳小柳他们并不是新乡镇上的,更不是小刘村附近搬过来的,他们家甚至不是本地人。仅仅只是在小刘村这里住的时间比较长而已,多多少少学自己老家里大人讲的方言,隐约有点四川那边的泸州口音。
不说话的时候,从长相就能看出来,这两位姐妹是一母所生的双胞胎姐妹。还有点别人都知道,只有她们姐妹还蒙在鼓里。在她们上面,有个大伯家的堂姐叫柳盼盼,十三岁的时候不知去向。在她们下面,还有个三叔家堂弟,岁数比二柳小一岁,名字叫柳俊杰。
至于为什么要介绍这几位,介绍名字后还要了解一下当时的历史背景。毕竟还有真正的原因,他呢全柳家人都在计划生育期间离开了自己的家乡,来到了完全陌生的地方。由于二柳的父母还是想生一个儿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柳氏夫妻是意外生下柳盼盼后结的婚,在当地被称之为奉子成婚。大柳和小柳是结婚的第二年生的,柳氏夫妇就是想生个儿子,不过这个在当年有限制,没那么容易。
好多类似这种家庭比较狠心,基本都选择摆放在路边,放在人家的柴火垛上,还有比较显眼的墙角或者垃圾桶旁边。这些孩子如果比较幸运的话,会有好心人收养。
例如,无论家里的孩子怎么问家大人:“我是从哪里来的?”
我国虽然是天朝大国,但也还算是相对保守的传统观念,不是什么话都能轻易直接把实话轻易在孩子面前说的。社会普遍骗小孩的话因此层出不穷,某些家长为了应付孩子,几乎都编造出不像人话谎言,他们自己说出来自己都不信,就好比以下的的回答。
“你是我从路边捡到的。”
“我是在垃圾堆里翻出来的你。”
“你当时?在墙角趴着哭呢!我发现的你。”
“你是草堆里拔出来的。”
“你是石头旁捡起来的。”
“你在门口等我抱你的。”
……
有些时候,善良的收养人真的会告诉自己的孩子的来历。大多数情况下,作为养子是不会接受这样的事实。毕竟伤害性太大,同时自卑感增加,还有一定的侮辱性极强。多重打击下,在记事时就会顶不住压力,严重的还会得抑郁症。
柳氏夫妻比较心软,虽然这次生下双胞胎女儿后不甘心,但是并没有把孩子扔到野外去。而是寄养在孩子那个没有结婚的大伯家里。柳盼盼的父亲叫柳山河,上边有个哥哥名叫柳诗远,下面有个弟弟叫柳湖海。起名字也是中国人独特的文化,这俩人取得名字就寓意深远,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的山河湖海。
在某年冬季的夜晚,一对夫妻在收拾行李。
柳太太突然想到了什么,着急忙慌的问丈夫柳山河:“过几天我们就要搬家了,你看把盼盼送给你哥行不行?做他们家的闺女怎么样?”
柳先生着急且无奈:“你没搞错吧?我哥还是从来没结过婚的单身汉,你跟我说给他做闺女。他说……不。你说那,他认可才行。你看我这么说,你知道的吧?”
“我什么知道不知道,我这不是想好了才跟你说的。谁养孩子送人?哪有不心疼狠心人,我这不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