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自主就被他拉出去。
一开始没有什么兴致,只是袖着手,缩着头,看他在拿着铁揪在那里铲呀挖呀,也不知怎么到底要堆个什么样的,她觉得无聊,又冷得要死,就去拿了暖宝宝抱在怀里。
哪知再出来时,那雪人已经成型了,居然堆的是个猪头,猪头上还写着三个弟:二师兄!
那猪头堆得笨头笨脑的,看上去非常好笑,木宛清忍不住就笑起来,说:“你倒是有才,堆得这么像!”
“这也叫有才吗?看哥再给你堆一个超有才的!”席方平鼻子透得红红的,却仍是兴致盎然,又堆了一大堆雪,在那里埋头奋斗。
木宛清便又饶有兴致的盯在一边看,席方平突然吃吃的笑起来。
“你笑什么?”她好奇的问。
“你知道,我刚刚堆的那个雪人是谁吗?”他问。
木宛清说:“是猪八戒呀,你不写了嘛,二师兄!”
席方平笑得直打跳,木宛清则是莫名其妙。
“我告诉你吧,其实,二师兄是表哥读高中时的外号!”席方平神神秘秘的凑在她耳边说。
“什么?”木宛清暴笑不已,忽然又问:“猪头那么丑,怎么可能像你表哥呢?”
“其实他高中时长得可丑了,都不能看,没一个女生喜欢他,倒是我的身后,跟了好长的一串,他那时对我,那个羡慕妒嫉恨呀!”
席方平又开始自吹自擂。
“你就吹吧,小心,把牛肚子都吹破了。”木宛清又笑。
席方平也笑,说:“说表哥丑,倒是瞎说的,不过,他可真懒,他那时真的是懒得天怨人愤,自己的衣服,从来不自已洗,偏偏又那么臭屁爱耍酷,衣服是一天一换,还尽穿些白颜色的,好像穿白色的都是白马王子,然后,那些衣服,每到周末,都能堆成山,最后,全部打包回去,让我舅妈洗,后来有一次,舅妈生病,没人给他洗,他就将那些衣服,又轮番穿了一遍,再后来,舅妈可能也想治治他,一连两个星期没给他洗衣服,他居然就这样轮着穿了两个星期,就是不肯自己动手洗,再再后来,那袜子都穿得靠墙不倒了,差点没把宿舍里几个哥们给薰死,大家都服了他了,便给了起了个外号,叫二师兄!”
头一次听到季雨浓少年时的事,木宛清只觉得有趣,听得津津有味,想一想季雨浓平时那臭屁样子,连衣线都是那么整齐,却不曾想,还有这么一段光荣的历史。
说话间,席方平的另一个雪人也做好了,一开始都是白乎乎的一片,她也没看出来是什么,等他乱七八糟的涂抹了些颜色,她总算看清楚了,居然是个倒立的多啦A梦!
那生动活泼的样子,真是可爱至极,木宛清惊讶不已,连忙问:“你怎么可以堆得这么好?”
席方平得意洋洋的挑眉,就是不回答。
两人正堆得起劲,季雨浓的车子回来了,木宛清笑着迎上去,季雨浓下了车就问,“那个臭小子,又在搞什么?”
木宛清笑,“他堆了二师兄。”
季雨浓绷不住,也笑了起来,加入了堆雪人的大赛中,两人倒真是比赛一般,一个比一个堆得好,一个比一个堆得快,一时之间,满院子千奇百怪的雪人:抱着吉它的小狗,流氓兔,蜡笔小新,到后来,连奥特曼都出来,季雨浓又干脆的堆了个僵尸雪人,席方平不服输,直接堆出了女鬼。
这时,天色已黑,那女鬼雪人又堆在暗处,木宛清一时心血来潮,又把自己买的那个金黄色的假发拿出来,套在女鬼头上,那红红的舌头伸出来,还真是吓人,三人正相对大笑,冷不防听得一声尖叫,随即一个黑影摔在了地上。
三人连忙奔过去,居然是何淑言。
她显然被那个暗处女鬼雪人吓坏了,坐在地上只是尖叫着发抖,季雨浓忙一脚将那个雪人踹掉,说:“妈,那是雪人,是假的!”
借着灯光,何淑言这时才看清,不由厉声叫:“谁堆的?是你,木宛清?”
“舅妈,是我!”席方平在那里嘿嘿笑。
何淑言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你老爸辛苦的送你去国外学雕塑,就是让你在这里堆女鬼吓人的!”
她站起来,拍拍身上的雪泥,一转身,季雨浓堆的那个僵尸雪人又出现在面前,她不由又打了个寒噤,张嘴骂道:“两个臭小子,赶快把这些该死的雪人全都给我平喽!”
季雨浓和席方平一起窃笑。
木宛清很少见到季雨浓这样怪笑的样子,倒像个调皮的大男孩,也不由跟着一起笑,嘴角刚翘起,却感觉到一股凌厉的眼风袭来,却是何淑言,正阴恻恻的看着她,木宛清在瞬间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