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质问萧天洛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他在心中也无数次地质问自己,怎么就懒了一次。
只是回去一趟,将这协议取出来毁掉,或是放在侯府也好呀。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跪在祠堂的萧天洛是真心在反省自己的懒,老侯爷倒也不至于行什么家法,主要是拉他进来冷静冷静,接下来要面对不少质疑与非议。
久儿刚出月子,总不能训她吧,这事的主要责任还是在于萧天洛,当初两人玩心眼,按理说要各打五十大板,可惜出事的还是萧天洛这边。
看着吹胡子瞪眼的老侯爷,萧天洛摸了摸鼻子,看着身下的垫子。
气归气,老侯爷还让他跪在垫子上面对着祝家的列祖列宗,手下留情了。
“姓程的居然敢把契书弄得到处都是,混账玩意儿!”老侯爷气得跳脚:“这是存心和咱们过不去,现在外面说什么的都有。”
有说侯府处心积虑的,也有说侯府托大,连皇家也看不上,更有人说祝久儿不如想象中的那般单纯,有人说萧天洛软话硬吃,哪有做赘婿还如此强势的,简直了不得。
但说得最多的还是这三年之期算什么,三年期满以后,这对夫妻是否会按契书所说的分道扬镳,萧天洛要带走二公子,自立门户?
众说纷纭之中有多少人在暗中带领舆论,现在还可而知,但从眼下成为城中热门话题来看,肯定有人在其中顺势而为,让这把火烧得更旺一些。
别的都不说,“哪家门户大户不防赘婿,这个老夫敢背着这锅,至于说你软饭硬吃,你自己背着,但是,说我们侯府托大,瞧不起皇家,不敢和皇家做姻亲,踩陛下脸面……”
老侯爷拍着胸口直叹气:“岂不是毁了你这些时日的努力,皇帝也是人,也要面子。”
萧天洛抬了抬眉:“祖父,孙婿让人去查了,契书是程武拿走不假,但将此事散出来的却另有其人——五皇子曾拜访程府,后脚这消息就传出来了。”
“五皇子?”老侯爷双手背在身后:“一个半大的小子,这是玩呢?”
“祖父此言差矣,我与久儿两次被下药都和他脱不了干系,他手上不知道握着多少人命。”萧天洛本不想再提及此事:“这人年纪小,脑子极好用。”
“他未必会直接散布,但只要回宫向他的好母后添油加醋,皇后自然要出这口气。”
老侯爷一下,拍着大腿道:“造孽啊,现在流言纷纷,我侯府倒不惧这些口水沫子,但若是陛下多想,又该如何?”
“不如……主动出击?”萧天洛歪着脑袋说道:“外面都骂我软饭硬吃,我就再硬一把?”
老侯爷长呼一口气,其实软饭硬吃算是说出了他当初的微妙心理,当时看到那纸契书的时候也觉得哪里怪怪的,萧天洛自己给出的这个结论倒是符合情况。
哪家赘婿像他似的那般强硬啊,当时真有点一口气咽不下去的感觉,情势迫人才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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