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懿公主兴致勃勃地随着皇帝回宫,而那帮倭人被暂时押入天牢,原本还有冰块护着那个死去的倭人,如今惹恼了大楚皇帝,哪里还有这待遇,丁公公立马就去撤了冰。
她亲眼看着那帮倭人被投入大牢,这才开心,这帮倭人要屈服不屈服,时而低头,时而嚣张,她早忍不了,现在好了,一窝全端!
圣懿公主跟在皇帝身后进了皇帝的寝宫,看她这得意忘形的样子,朱允失笑道:“瞧瞧你,成何体统,就这么不喜欢倭人?”
“不喜欢。”圣懿公说道:“父皇借故将他们拿下来,接下来准备如何做?”
朱允失笑道:“哪来的借故,难道不是众目睽睽下行凶不成?既然是来求和的,却要做这些事情,父皇岂能放过他们,这次正好,将他们收押入监,再发函让倭国来赎人。”
“赎人?”
“哼,这倭国是越发地难缠,比起大齐来还要不老实,正好捉住这个机会充实国库,不拿银子不放人,否则只能让他们把命留在这里。”
圣懿听得不可思议,仿佛不认得眼前的人一般:“父皇准备宰羊?”
“你以为他们是什么好人么,挑着我们与大齐战事刚歇的空当过来,无非是觉得如今的大楚不会再挑起战事,不愿意再经历一场战事,反复试探拿捏。”
“父皇这次不刮他们一层皮,不吸一桶血,岂不是白亏了他们,”朱允看着女儿的笑颜,突然压低声音道:“你母亲送你的花灯可好?”
圣懿公主看他一眼,没吭声,此时早就摒退众人,只终父女叙话。
“父皇不会没有机会见到她吧?”圣懿公主明知故问道:“一直瞒女儿这些年,不就是想着把戏做真了,你们倒是沉得住气。”
“皇后她包藏祸心,你母亲生了郁疾也是真,父皇也是无奈,总不能看她香消玉殒在宫中,她现在活得自由自在,可怜我们父女俩还要陷入深宫,一年也见不上几回。”
还几回,不就是一年一次的灯会吗?圣懿费解地看过来,朱允被看得心虚,先咳一声。
圣懿哭笑不得,敢情把自己瞒在谷底的这些年,他们两人倒是见得勤快。
“父皇,你们二人真是玩得花,陛下和宫妃还不够,母妃她出宫定是用了新身份,那就是民女,与你再无名份上的关系,连父皇的妾都称不上,你们这岂不是……”
再往下说不大不敬了,朱允果然变了脸色:“胡言乱语,你母亲如今顶着皇商的身份,好不自在,到处走商运货,和倭国也有商贸往来,我二人的关系早不止你所想。”
母亲居然顶着皇商的身份,想到元宸母亲阮樱所说,母亲似乎在海上十分有势力?
她不敢想,突然想到一点:“皇商做得大,不也要交税,充实国库,父皇真是好算计,哄得母妃入宫给你做妾,看你三宫六院,好不容易离开,还要为你充实国库?”
这番质问气得朱允险些喘上不来气,偏这丫头是自己从小带大的,一有时间就抱在怀里。
到底是自己和真正心爱之人生下的孩子,不是那些人能比的,说句夸张的,要不是圣懿是女儿身,太子之位与那些小子有什么关系?
见朱允被自己气得够呛,圣懿公主立马哄道:“父皇消消气,女儿就随口一说,父亲与母妃自然是真心实意的,母妃也是乐意为父皇做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