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一个字,铿锵有力。
随后又立刻反问他:“你呢?”
行阅川:“我单身。”
他单身?那他跟殷佩云邱蕴是什么关系?
手指在键盘上点触,打了删删了打,讲不出囫囵话。她直觉行阅川不会骗她,但是她有“男朋友”了再去关心他的情感状况是不是不太好。
暗叹自己被他牵着走,刚刚应该先反问他呀!
这会儿再收回自己说过的话绝对不可能,干脆锁了屏,眼不见为净。
行阅川眼睁睁看着对方正在输入中变成没有。
心下一哂,自找的,自讨苦吃。
心境似如被云浅遮的月,他看不真切,看不懂。他看着她去定杜卡迪,去试驾,试图找出她心里有他的证据。
到头来是自己一厢情愿以为她记起以往说过的话,愿意跟他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她看见他跟邱蕴在一起,却一点也不关心,无所谓他跟别人的关系。
是自己自作多情!
后悔这样问她。
再急于知道她跟那个男人的关系也不应该这样直白去问。她也是,坦白,不隐藏。可是,他该怎么样继续下去?
他装作不了不知情,横刀夺爱的前提也是她心里还有他。
他这么蠢,乱了方寸,没给自己留后路。
为什么要问她!
心中的嫉妒自苦满溢,行阅川揉了揉眉心,从来都是自己一厢情愿,她早已经忘了他,把跟他的那些过往抛诸脑后,一干二净。
良夜落幕,他在窗前站了一夜,眼神疲惫锋利。
他要走,这样也好,这两年,本来就是忙碌的事业把他从深渊中拖拽上来。只是在闷热的空气中还没有被悬吊许久,就等来了结局。
他慢一步,失去过她的踪迹又再一次追不上她的脚步。
旁人不知她的悲苦,跟他重逢,她失眠了多少次?
钟原倚靠在床头,头发凌乱堆成稻草,眼神无光,空洞地看着空间里的虚无。
她想她不应该把太多的精力放在行阅川身上。他只是问问而已,并没有表明对过去情分的不舍。
是自己记挂得太多了。
长长叹了一口气,又想到张铭书。昨晚上杨立言母亲太过分了,她虽然顾着自己的心事,混乱中也没有忽略铭书的难过眼神。
钟原摸到手机,点开微信下意识先去看行阅川。
她已经把他置顶,没有再多的只言片语,停留在他说“我单身”。
鼻腔里的叹息微不可查,钟原揉揉酸胀的眼,拨通了张铭书的电话。
一直没人接。
她在铭书宿醉未醒和铭书跟杨立言晨间运动没空理她之间徘徊,最后等自己洗漱完毕坐在桌前吃早午饭的时候,张铭书推门而入。
钟原端着杯子浅啜咖啡,微微低了头掀了眼皮对上一张愁苦的脸。
“怎么了?”
“跟杨立言吵架了?”
张铭书不出声,连包也没放下,抱着肘坐在她对面。
钟原仔细看她,平常下楼扔个垃圾都要抹粉的人现在素面朝天,还挂着青黑的黑眼圈。
钟原心下一黯,吵架了。
杯子落在桌上“叮”一声响,敲开了张铭书的心门。
“没什么事。”她快速摇摇头,脸上挤出敷衍的笑,“没有吵架,我只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