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刘瑁自认为已经一切准备就绪,在成都稳如泰山,悠然自得地等待朝廷的封赏之际,他却意外地接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两个月前,长安城。
“哼!刘瑁想继任益州牧?想得美!”
李傕在看到刘瑁申请继任州牧的折子后大怒道。
“当年他的两个哥哥就不是好东西,意欲谋反,如今刘焉都死了,他还打的一手好算盘?”郭汜嗤笑一声道。
“益州牧人选,你意下何人?”李傕问道。
“我这边倒是确有一人选,名唤扈瑁,颍川郡人,颍川几次举荐,可为益州牧!”
“颍川郡吗?”李傕眯着眼睛,半晌后,轻轻点了点头。
“即为颍川郡中人,那便让他去吧,毕竟颍川的人咱们哥俩还是得巴结巴结……”
“那便拟旨盖印吧……”
“朕闻益州牧刘焉辞世,朕心甚悲,如今益州百姓失所,急需贤能之士以安民心、定社稷。今观扈瑁,为人忠诚、才智过人,且素有治理之才,堪当大任。特此下旨,任命扈瑁为益州牧,接掌益州事务。”
“望扈瑁不负朕望,恪尽职守,忠心为朕做事。钦此!”
随着旨意的传出,很快,居于成都的刘瑁就接到了消息,不由大为震怒……
“李傕郭汜!匹夫!安敢如此辱我!”
刘瑁此时正在州牧府内震怒,大骂李傕郭汜!
只见田丰微微拱手道:“主公莫气,此事再正常不过,我们可以不去理会,如今天下,早已不是灵帝在世时的天下了……”
“先生您的意思是?”
“扈瑁欲来成都,必至汉中,如今张鲁先生尚在汉中……”田丰轻声说道。
刘瑁微微眯起了眼睛,点了点头道:“既如此,我便让公祺想想办法吧…”
随着信鸽飞抵南郑,张鲁仔细阅读着刘瑁送来的消息,嗤笑一声道:“呵呵,李傕郭汜异想天开,居然想要这样摘桃子,也太不把刘益州放眼里了……”
“来人!”
“师君,你有何吩咐?”
“州牧传信,过几日一位名叫扈瑁的人要来继任益州牧,想办法拦住他,或阻车驾,或扮贼人,总之便是一句话,把他留下汉中,你等可明白?”
“师君,我等明白,您就放心交给我们吧。”
“去吧……”
兴平元年,九月,扈瑁从长安出发,前往汉中,然而由于所有栈道全都被张鲁破坏,以至于扈瑁无路可走,到处打听可以南下的道路。
自古以来,连接巴蜀和关中的栈道主要有褒斜栈道、子午道、骆道、故道,但这些栈道都被张鲁所毁,以致于扈瑁以及几十名护卫耗时两个月才在汉中一名老人的带领下抵达了褒斜道的南口,褒中县……
然而,扈瑁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一切行踪早就在张鲁的监视之中,因此扈瑁刚刚走到褒中县境内,就被一伙山贼围住了,护卫被屠杀殆尽……
“诸位大王!吾乃朝廷钦封的益州牧!诸位若能让我顺利到任,我必给予诸位大人好处!还请诸位大王不要为难与我……”
“哈哈哈,笑话!一个朝廷钦封的州牧,会只带这么几个歪瓜梨枣来赴任?你定是哄骗我等的!”只听为首那人嬉笑道。
“不不不!大人!我真是朝廷钦封的益州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