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整好情绪,夜星妤声音柔和了不少:
“内脏没有大碍,那就包扎止血吧。但愿你的血压和体温在这之后能有所回升。”
忍耐片刻后,盛璟逸腰间的剧痛缓和了些许。
他垂下眼眸,目光不自主地落在了身旁的女子身上。
她低着头,半跪在他的身侧,正轻车熟路地从小马甲里掏出纱布,绷带等医疗用品。
溜圆脑袋上束着的高马尾微微晃动,发丝在微弱而昏暗的灯光下泛起浅淡的光泽。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要筋抽了,竟生出一股冲动,想揉揉那颗溜圆的小脑袋。
手才刚抬起,那颗溜圆的脑袋便像是有所感应般,咻地抬了起来,扑闪着水润大眼睛看向他:
“那个…你的伤口需要采用压迫式包扎止血…”夜星妤欲言又止。
“然后呢?”听到“压迫”两字,盛璟逸心底腾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会有一丢丢的…疼。”夜星妤的声音越说越小。想起他的伤势,她几乎不忍心继续说下去。
男人眼神凉凉地瞥了她一眼,悬在半空的手无力地垂下,顿时觉得那颗溜圆的小脑袋邪恶极了。
颓然间,一卷半大不小的纱布怼到他唇边。
盛璟逸回过神,视线沿着纱布望过去,只见夜星妤举着那卷纱布,目光炯炯地盯着他。
他往后缩了缩脖子:“干嘛?”
“你要不要咬住它?”夜星妤一本正经。
“……”
“咬不咬?电视剧都是这样演的!”夜星妤举着纱布朝男人晃了晃。
那表情和动作,像极了拿着根骨头,哄骗一只傲娇的小狼狗。
盛璟逸有点哭笑不得:“夜星妤,你狗血剧看太多了吧!”
“狗血剧也没你狗血,打自己一枪!”夜星妤白了他一眼。
眼见盛小狼狗不领情,她秒转恐吓模式:“不咬算了,等下疼到咬崩牙你可别怪我。”
冷白色的纱布一晃而过,咻地从男人唇边挪开。
“呵…”盛璟逸斜睨着那被卷夜星妤放在一边的纱布,笑得不屑。
然而笑声未落,下一秒,夜星妤就隔着纱布在他的伤口上方找准压迫点,手掌覆上伤处,毫不留情地压了下去。
“我草!”
男人在心底暗骂的同时,痛得身体猛地一抖,还真的咬紧了牙关。
可这充其量只算是极刑的开幕小前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