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受伤小伙子的父母,衣衫凌乱,眼中满是血丝,他们紧握着拳头,声音颤抖地控诉着那些人的行为。
一位中年妇女,泪水沿着脸颊滑落,哭声撕心裂肺,回荡在军营内外。
他们来讨要一个说法,家里孩子躺在医院里,伤到了眼睛,医生说这辈子都不可能看见了。
日后就是个独眼怪,都是爹生娘养的,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放过那些人。
沈建设跟着干爹他们一道回去了,二老身边不能没有护着的人,万一情绪激动可咋整。
一下火车,来不及回家休息,就赶到了军营驻扎地。
村里人不接受和谈,就主张要让他们接受惩罚。
沟通商量通通都没用。
军区领导也头疼,“这件事我们也非常的抱歉,你们有什么要求,我们都会尽量的做出弥补。
但这几个孩子的前途…已经毁了,得饶人处且饶人,能不能……”
“前途…就你们有前途是吧,那我们孩子的前途呢?算个屁啊。
毁的是腿,眼睛,不是手脚,看不见的地方。
年纪轻轻的就被毁了眼睛,下半辈子就只剩下一只眼睛,你怎么不想想我们孩子以后怎么办呢?”
女人边说边哭,人摇摇欲坠,孩子突然出事,让老娘心力交瘁,他们夫妻俩就这么一个独苗苗。
她紧紧抓着身旁丈夫的手,那双布满粗茧的手,此刻传递着彼此间唯一的支撑。
男人的眼眶也早已泛红,但他强忍着泪水。
周围村民的情绪也被彻底点燃,“你们这一群人别以为赔点钱就能了事了,谁稀罕你们那是臭钱。
我们把话放这了,既然他们做了事,就得承担后果。
毁了人下半辈子,不用慌,就因为你们是干部子弟?”
“你们不把人交出来,我们就闹到上头去,让大领导给我们做主!”
“你们这些守边的,吃我们老百姓的,用我们老百姓的,出了事,不给我们做主!
有什么用,一群蛀虫!”
女人哭的久了,体力不支,头晕脑胀,指着穿制服的一群人,哭喊道:“瞎的不是你们的孩子,你们自然不心疼。
你让我们怎么原谅?怎么原谅?!”
那一刻,女人的眼神中,是无尽的绝望,同时带着不容妥协的坚定。
这件事,本身就是他们手底下的新兵蛋子搞出来的,说到底还是他们管理不严,才出了这事。
想花钱就摆平这事,村民们自然不接受。
场面一直僵持着。
沈建设三个到了营地外面,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也觉得这些人有点仗势欺人,不想着如何解决,只会用钱来摆平。
谁不会心里带着怒气。
孙老爹一到,村民们就找到了主心骨,上了年纪,身影虽显佝偻,但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你们都冷静下来,我跟他们谈谈。”孙老爹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安静下来。
目光落在穿着制服的人身上,“你们应该知道,我们要的不是你们的那些钞票,也不是空洞的道歉。
我们要的是公道,今天,如果你们不按照我们的要求来。
那我们直接登报,让大家伙评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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