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虽然早知道这是事实,但鲁曼心中还是感受到了惊喜。他双手捧胸,差点掉下泪水。
如此一来,不管战局如何展,自己都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他科恩·凯达就是有翻天的能耐,也不得不跟自己妥协。
其他走狗面面相窥,不知道马车上的人是谁,竟能让鲁曼如此激动。
队伍渐渐近了,这是鲁曼手下最精锐的一支骑兵,队列中的几辆马车更是在鲁曼等人面前停下。
个将军翻身下马,大步走到鲁曼身边。
“大人。”将军行着礼说:“托您的福,我们一路平安。”
“都还好吗?”鲁曼上前一步紧握住将军的手,破天荒的问起为自己办事的人:“那十个人怎么样?”
“谢谢大人关心。”将军瞟了一眼马车:“因为都有人截杀,他们四死五重伤,死的他们处理了,伤的都在后面马车休息。”
“不是十个人吗?”
“刚才在中途走掉一个。”将军低声说:“我们无法阻止他。”
“我知道了,又是那个穿白色衣服的人吧!他走掉也好,省得我再看那张讨厌的死人脸……”鲁曼想起那个打过自己耳光的人就一肚子气,连忙结束这个话题:“不过,我们现在有了‘他’,其他小麻烦都不算什么了。”
“是的,‘他’在第二辆马车里。”将军兴奋的回答:“能在黑暗城里抢到人,而且安全的**来……光明神殿骑士团的人真可谓是最厉害的战士!最让人觉得神奇的是‘他’浑身上下毫未伤。但是,我们应该叫‘他’什么呢?”
“你听好了。”鲁曼转身向着众人,大声说:“你们都听好了,无论何时何地,你们都要称呼菲谢特·夏麦为陛下,因为,他仍然是我斯比亚帝国的皇帝,唯一的皇帝!”
着,鲁曼打个手势,早就站在马车边的侍从连忙打开了车门。
仍然穿着被掳当日那套便装的菲谢特·夏麦跨出了车门,他不慌不忙的踩着脚镫下到地面,慢慢脱下手套,面无表情,只用目光从左至右把面前的人群扫视一遍。
在他面前的那些人,都是在昔日誓言永远效忠夏麦家族的臣子,这些人在菲谢特这凌厉而又嘲讽的目光下大多低下了头……一时间,场面一片死寂。
左相对一个走狗暗打眼色。
走狗大声喊着:“皇帝陛下--到!”
左相面带微笑上前几步,带领着身后的走狗们行礼:“斯比亚帝国左相鲁曼,率圣都所有大臣恭迎陛下。”
“哦,原来我还是你们的陛下啊?”菲谢特摆弄着手里的手套,淡淡的回答着:“看你们认真的样子,这场面就好像是真的一样。”
“陛下可不能这样讲啊!”跪在地上的左相抬起头,虽然他觉得眼前的菲谢特这表情像极了他老子,可他脸上一点都没有显露出不耐烦的神态,继续说:“您现在是我斯比亚帝国唯一的皇帝,这点是毫无疑问的。”
“那好吧!你们可以站起来了,看你们跪在地上,我的心里真不是滋味。”菲谢特抬抬手,脑袋里分析着左相的用意。在这段时间里,他一直在思考着对策。
左相的用心很明显,而自己的处境很不妙。
菲谢特深知在此种环境之下,自己稍有处置不当,都有可能危急凯达家族,甚至危及整个讨逆计划……
在确定应变方法之前,先要知悉左相的底牌。
在他被掳出黑暗城的那一刻,他已做了最坏的打算……当然他也知道,他的身份地位在左相眼中是很有利用价值的,他同样也准备利用这点做文章。
“请陛下进城。”左相指着自己带来的马车说:“请上马车。”
然后他抢先一步,亲手打开这辆皇家马车的车门。
走到车边的菲谢特却没有立刻上车,他站在车门处,目光被车厢上那块金色的夏麦家族族徽吸引--这就是他的父亲,克里默·夏麦的马车。
“父王,还有母后。”菲谢特在伸出手轻轻抚摩着族徽的同时,心中暗暗的想:“你们放心吧!我是夏麦家族的子孙,我不会畏惧死亡,但也不会轻贱自己的生命。”
“陛下,陛下请上车。”一边的左相说:“我有这个荣幸跟陛下同乘一辆车吗?”
菲谢特转头看了左相一眼:“可以。”
左相得意的笑笑,跟着菲谢特上了车。
“陛下启程!”
随同左相来“迎接”菲谢特的大臣们也纷纷上了自己的马车,庞大的车队缓缓向圣都城内行驶而去。
左相与菲谢特同乘一辆马车,他欣喜得就如同整个身体沐浴在春风中一般,如果是一个人,如果这里的空间又足够的话,他一定还会哼着曲子翩翩起舞的。
“陛下,来一杯红酒怎么样?”左相捧上一个酒杯,虽然两人之间的气氛很尴尬,但他还是以一种狂热的、看待稀世珍宝的眼光注视着菲谢特:“自从您被科恩这叛逆劫持之后,我等臣子皆日夜思念陛下,圣都无一刻不在期待陛下的回归。”
因为心理原因,左相的动作显得拘谨又怪异,反倒没有菲谢特放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