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老师,以后学校的费用由化肥厂负责,过了分数线的贫困生费用全免,还给予一定的补助。至于说就学方不方便的问题,我只能说,如果这些学生这点苦都受不了,他们就不配接受高等教育!真想上学,真想求知,真想改变命运,他们能从春台镇步行走到县城。”
乔象钟初听惊愕,低头想了一下,默默地点了点头。
过了许久,乔象钟再次问道:“明信,要不要提前跟老师们交个底呢?”
“不!不跟他们说,原因有一二,其一,人多嘴杂,万一让周克让看穿我们的布局,他会在农校设置障碍。
其二,教育行业是个很难设置标准的良心行业,老师们的道德水准比业务能力更加重要,如果有些老师在希望中学艰难时期离去,对于学校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对了,乔老师,你这次去省城养病,可以提前招聘一些优秀教师,工资待遇从优。”
“明信,这可都是花钱的事,你跟我说实话,华盛集团会出钱吗?”
“乔老师,咱们各负其职,钱的事情我来解决。乔老师,咱们一起去一趟酒厂吧,当面跟黄老邪交接一下,然后您尽快离开春台镇,别让那帮鳖孙把您气出个好歹。”
来到酒厂,一听说乔象钟要托病离开春台镇,让黄敬亭一个人兼管学校和酒厂,黄敬亭顿时就急了:“老乔,你躲到关州享清闲,你老小子好意思吗?明信,不是我没担当,在副厂长石孝刚和会计刘祺的协助下,管理酒厂我还能勉强应付,你们让我管理学校,我懂个锤子教育啊!”
“明信的安排自有深意,我都服从,你个酒鬼废什么话?”
“乔象钟,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隔行如隔山,有本事你管理一下酒厂试试!”
……
俩老头很快就吵成一片,吵得陈明信脑仁疼:“二位,二位冷静一些好不?我跟你们汇报一下……”
陈明信将学校和酒厂的处境说了一下,然后对黄敬亭说道:“黄老邪,乔老师要去省城招聘优秀老师,你能办吗?再说了,乔老师身体不好,万一气得住院,咱们心里过意得去吗!
老黄,你也不要那么大心理压力,我和高经理已经商量好了,将学校搬迁到县城,酒厂暂时关闭,酒厂工人可以去化肥厂上班。退路有了,剩下就是斗智斗勇,将春台镇政府的恶行暴露出来,让广大群众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您知‘’青出身,还能没有办法吗?
不瞒您说,这活交给石孝刚,他能完成吗?”
“老乔和小石都不行,这么重要事情只能我来啊!明信,该说不说,你小子还是比较有眼光的。”激将法有点作用,黄敬亭一脸得意地答应了下来。
几天后,乔象钟身体不适,前往省城疗养,学校暂时交给酒厂的黄敬亭兼管。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面对春台镇政府和各局委办的刁难,黄敬亭四处跑着找关系说情。
没有用,礼品送不出去,春台镇的官员突然廉洁如清水。
黄敬亭皱着眉头,苦苦哀求,也没有任何改善。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黄敬亭醉酒后一怒之下,让石孝刚组织了几百名酒厂工人和学校老师、家长,扛着农具和粉笔,浩浩荡荡地杀向县城。
黄敬亭嚣张地喊出了口号:镇政府不管事,那就去县政府说理,反正就这一百多斤,死了拉倒。
派出所长蒋俊飞腿都吓麻了,一边命手下拦路劝阻,一边火速跑去请示书记陈顺和镇长宋鹤翔:“陈书记,宋镇长,黄敬亭带着几百人上访,二位领导赶紧拿个主意啊!”
宋鹤翔是原先是镇组织委员,口才一流,扭头看了一眼陈顺,缓缓说道:“各局委办有明文规定,我们镇政府这边全都是依照规章制度办事,学校和酒厂有问题,有什么碰不得摸不得,他不顺心就闹事?还有王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