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的气场在无形中改变着,变得越来越欢乐。
当家人宋万里不再阴沉着脸,越来越有容人之量;与兄弟不再针锋相对,对待妻儿也非常和善了;孩子们一个个都活泼可爱,相处融洽,在听南的领导下积极向上;相亲相爱的一家人,也医治了大舅母易大妮的疯病,她已经发病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左仁信与杨素梅都庆幸,女儿在这样的家里生活了半年,她成长了不少,通世故又懂谦让,坚强独立又孝顺,以后真的不用操心了。
杜鸿学仍坚决间隔开左锦月与郑向前,就是这么小气。
他非常有危机感,郑向前长得挺英俊的,练了半年功,阳刚之气更甚,听说已经着手建厂了,作为农村人魄力挺大的。
还好,左锦月只顾得上郑瑞东,那孩子真是十万个为什么,这是积压了多少问题呀?也由此可见乡村教育真的很欠缺,难怪小月放不下听南,还是得想办法把听南带出去。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左仁信再三感谢钱淑贞、宋万里一家后,左锦月跟着踏上了回家的路。
她真是舍不得听南,放不下这里呀,再三叮嘱听南要多给她写信。杜鸿学看着小月难过,在她耳边小声说着什么,左锦月才破涕为笑,挥手告别,来日再见。
左老师走了,郑瑞东又围着高浩然,这次带上了大哥,他这完全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他社交恐惧?说笑话吧?
当然郑向前这次跟着来,一是与听南聊聊建厂的细节,二就是冲着高浩然高师父来的。
他在外跟人打了一圈交道,深知打铁还需自身硬。在他们那个乡下,如何征服人是需要气势与硬拳头的。
还有他以后也想走南闯北,趁着有机会练身本领这是必须的。
一个是教,两个也是教,高浩然直接带着这两兄弟回了他的山上,准备特训几天。
听南陪着妈妈聊了会天,就把空间让给了外婆,这对母女可是五六年未见。
听南到了宋万里专门制竹制品的厂房里,看到他在抽烟。
“大舅!”
“听南,你没陪你妈妈说说话?”
“她在与外婆说话呢,您怎么了?刚不是挺好的吗?”
“听南,你觉不觉得我很没有用?什么都干不了!”宋万里拍着自己的脚,这是陷入了自我怀疑,还真是有对比就有伤害呀。同辈人左仁信无疑是成功人士,而高浩然又是个洒脱的高手。
“大舅,您怎么会这么想?您看看您的手,它很能干的。就是这双手养活了我们一家人,为我们撑起了一片天。”听南是感激宋万里,虽然当年他养二岁多的她,一半是带有目的,一半是遵母命,可也确实增加了他的负担,他也确确实实养了她。这一大家子的开支,都是从他手上的竹制品出来的。
“大舅,您还供我上学了,以后还得您供明祥,明福上学,我们会越来越好的。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咱们有自己的优势,过自己的日子,不跟人比。”宋听南开导着宋万里。
这些年的路不是白跑的,家长里短不是白听的,人生道理睿智的老人也没少讲。
当然,宋万里也还好,开解开解就又开始干活了。
不像慕家屋场,那棵老榕树下常坐着的祖孙俩。